顧玄看著密室當中的石獅子,道:“初級靈獸師的考核很簡單,這頭石獅子身上有七道光點,分布在全身,你隻要將七道光點催亮,便可通過初級靈獸師的考核!”說到這裏,李奇續道:“當然,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超出了這個時間,便是失敗!”顧玄瞅了一眼,這石獅子的材料似石非石,似鐵非鐵,心中拿不定主意。“顧公子,請吧!”李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雙眼微微眯起,竟是假寐起來。這李奇麵上雖然客氣有加,不失一絲分寸,可是骨子中的傲氣,顯而易見。顧玄也不惱,這種人都是中階以上等級的靈獸師,待遇極為優厚,地位更是不可待言。石獅子高約三丈,乃是一隻趴伏的雄獅,相貌醜陋當中,帶著幾分猙獰,頭顱低垂,顧玄抬首一看,正與其雙眸對視。顧玄身子一震,雖然不是活物,可這獅子的眼眸當中凶狠無比,仿佛隨時都要將人撕成碎片。“這獅子栩栩如生,威風凜凜,鑿刻而出的匠師,定然是成名大家!”顧玄很快掙脫了石獅子帶給他的衝擊,下意識的讚歎道。李奇訝異的睜開眼睛,不受這石獅的幻術影響,果然有幾分本事,“顧公子,這獅子可不是假的,乃是前輩高人封印的妖獸。”顧玄大驚,心中更覺震撼,這妖獸如此之大,該是何等級別的怪物?能夠降服此等妖獸,獸神閣果然不凡。顧玄伸手印在石獅上,試著將體內的禦靈之力度入其中,他的眼睛一亮,一種無法言語的親和感讓他驚喜不已。隨著禦靈之力的釋放,石獅子的雙眸最先點亮,隨著靈力的侵入,他已經確定眼前這個獅子並不是雕刻而成,隻對靈獸有效的禦靈訣在這獅子體內遊走,他能夠感應到他體內每一寸結構。他找到了七星的節點,每一個節點都需要一種特殊的法門,而這些法門正是當初在禦靈訣中二十多種術法中的某一種。顧玄沒有絲毫停頓,嬌嫩的金蠶以及千機妖的豢養,讓他掌握了很多經驗,尤其是千機妖這種靈族人的戰獸,他所收獲的領悟,是尋常初階靈獸師不可想象的。石獅的雙眸亮起,而後是心髒的位置,四肢的關節!七星閃爍!顧玄站在原地,這一刻,他就像是主宰了這裏的主人。不遠處的李奇的雙眸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他看著石獅身體上閃爍的七顆星星,不可思議的道:“已經過去了一百年,終於有人破掉了賀真創造的記錄。賀真用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這個顧玄竟然隻用了五分之一柱香。難道天誅世界又要誕生一位天才少年了嗎?”顧玄沉浸在奇妙的感悟當中,七個關節的衝破,就是七種術法的施展。他並沒有聽見李奇的自我感歎。如果他聽見了,怕怎麼都不會相信【人屠】賀真,居然會是一名靈獸師!如果他知道,他點亮七星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天誅世界這位百年第一天才,怕會驚的掉了下巴。“考核通過!”李奇壓製住內心的震驚,宣布了通過的消息。他飛速的退了出去,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獸神閣的管事長老,這樣的奇才,無論如何,都要留在獸神閣。這個小子的未來,不可限量,或許他將改變整個靈獸師的未來。整個石室當中,顧玄站在龐大的石獅麵前,雙眸中閃爍著奇異的金色光芒,他的神色肅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在這一刻,他就像是掌控天下妖獸的王者,展現著他無與倫比的超強意誌。顧玄的眼中隻有了這頭封印的石獅,恍惚中,他聽見了憤怒的咆哮聲,還有不屈的意誌。突然之間,好想有什麼記憶在他的腦海中破裂,是它!顧玄的瞳仁睜得滾圓,猶如銅鈴,隨後脫口而出:“碧水金睛獸!!”整個石室響起了恐怖的吼聲,一動不動的石獅子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七道星光刺目至極。“放我出去,人類!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石獅子,不,應該是碧水金睛獸低著頭,金黃色的雙眸中,不帶著一絲情感。碧水金睛獸,九品妖獸!!根本不該存在於此的妖獸。碧水金睛獸傳聞根本不存在於天誅世界,而是更高一層級世界的靈獸。顧玄隻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進入成熟體的碧水金睛獸可以與合體高手一較高下的恐怖存在。就這般活生生的存在與此。或許是被封印的緣故,眼前這隻碧水金睛獸帶給顧玄最多的還是那天然而成的壓迫。這是強力種族的上位天賦。“我沒有這個能力!”顧玄搖頭拒絕,能夠封印碧水金睛獸的禁製,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破解。碧水金睛獸拳頭大小的眼睛閃爍著火光,“作為靈獸師中最稀缺的通靈師,你用這種話語來欺騙我!是在低估我的智慧嗎?”通靈師?顧玄苦笑,他怎麼可能是通靈師!如果說靈獸師是一種稀缺的職業,那麼通靈師就是靈獸師中的稀缺。一個通靈師肯定是靈獸師,但是靈獸師卻不一定是通靈師。通靈師擁有與世間各種物種親和的神秘力量,他們往往是靈獸師中的佼佼者,在施展禦靈訣當中的法術,往往能夠越級施展,而且所耗費的法力是尋常靈獸師的一半。尤其重要的是,施展禦靈法術最容易出現的反噬,極少會在通靈師身上出現。“施展幻靈之術,讓我解脫!”碧水金睛獸暴躁的咆哮,咄咄逼人的目光,恨不得生吃了顧玄。顧玄後退一步,心中困惑不已,方才腦海中憑空生出【碧水金睛獸】,難道過去他見識過此等妖獸?“幻靈之術隻有高階靈獸師才能夠施展,老妖怪,這裏沒有人能幫你。”顧玄轉過身大步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初階靈獸師的通過,讓他驗證了內心的揣測。成為一名中階靈獸師!顧玄微微一笑,渾然不顧身後的碧水金睛獸。強大的存在又能如何?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