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艇上重案組找到了死者周忠發的血跡,雖然已經長達十二年,但在科學技術的鑒證下依然無所遁形,除了血跡外重案組還發現了大量的刀痕,這都是凶手碎屍時所留下的,但卻找不到凶器,侯文峰大膽推測凶手很可能利用環境便利把凶器直接扔進了河裏,由於河水流速不快,隻要稍微有點重量的物品都會原地沉入河底,侯文峰覺得凶器如果真被丟進了河裏那應該很容易就找到,於是他讓縣裏的刑警找來了幾個蛙人進行打撈,雖然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但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搜尋一個蛙人找到了可疑物品,他將東西打撈上來後大家發現是一件揉成球狀且已褪色的衣褲,衣褲被鞋帶綁著,由於常年泡在水裏,鞋帶已經爛掉了,輕輕一碰就斷了,衣褲散開後大家發現裏麵包著一雙解放鞋和一把砍柴刀,並且仍能看到模糊的血跡。
“錯不了,應該是凶手處理屍體的時候身上沾上了血跡,於是他把衣褲、鞋子和凶器全都給扔到了河裏。
衣褲常年泡水十分脆弱,胡悅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衣物展開在地上,連同凶器一起拍了照。
“拿著衣褲、鞋子、柴刀去村裏讓村民辨認,沒準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蘇錦說。
“可這都十多年前的衣褲了誰還認得?”秦嵐好奇的問。
“比如他最親近的人就一定認得。”侯文峰說。
在老村長的協助下警方將村民組織起來在村口排隊,讓他們挨個去辨認衣褲、鞋子,但忙碌了一上午也沒什麼收獲,根本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套衣褲。
老村長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村裏的人個個純樸怎麼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劉睿東回道:“村長你敢打包票嗎?”
老村長支支吾吾不吭聲了,這時一名帶著警犬的求知縣民警趕到了,他準備彙報一下繼續打撈的情況,可他還沒開口警犬突然躁動的吠了起來,並且瘋狂的掙脫開了狗繩一下就撲向了老村長,把老村長撲倒在地,老村長嚇的叫了起來,重案組隊員彼此看了一眼覺得很異樣。
民警控製住警犬後蘇錦把老村長扶了起來,老村長心有餘悸的說:“你們的狗是不是瘋了,亂咬人,衣服都被這畜生扯破了!”
警犬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嗅覺發達自然是不用說,更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做,肯定是聞到了什麼才會突然發狂。
侯文峰沉聲問:“村長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我們?剛才我們一直讓村民辨認衣褲,忽略了站在旁邊的你,而且你又是酒廠唯一有鑰匙的村中人。”
老村長叫道:“你們是在懷疑我殺人?簡直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我配合你們,你們能在村裏查的這麼方便嗎!現在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村長,別激動,我們也沒說你殺人,但狗是不會撒謊的哦,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蔣舟摸了摸警犬的頭說。
“我怎麼知道這畜生突然發瘋是為了什麼?總之你們別汙蔑我!”村長仍是很激動的叫道。
老村長這麼激動讓侯文峰多了一分懷疑,他想了想就指著衣褲問道:“村長你是否認得這些衣褲?”
老村長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不認得!”
警犬再次狂躁了起來,幾乎是帶著民警就撒腿跑了起來,重案組帶著老村長趕緊跟了上去,警犬一路狂跑直接跑進了老村長的家,跑到了他家後院的一片花圃邊不停的叫喚。
劉睿東仔細查看了花圃,發現有一處泥土是翻新過的,於是找來鏟子將泥土挖開,一顆人頭就這麼出現了。
經過胡悅現場簡單的技術鑒定和比對,確定這顆人頭正是屬於周忠發的,在人頭上還有熏人的酒氣,這讓大家很納悶。
在重案組的審訊下老村長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老村長的老婆去世已經很多年了,十二年前的一個炎夏,半夜老村長欲火焚身,無處發泄,無奈之下就去了河裏遊泳,想消耗掉全身的精力,他正遊著突然聽到了發動機聲,這讓他覺得很詫異,老村長循聲遊去發現了山洞,發現了快艇和周忠發,他不敢聲張,直到快艇裝好貨物離開了他才回去,酒廠的秘密運作讓老村長一夜沒睡著,為了搞清楚酒廠的秘密,老村長連著幾天都悄悄前去觀察,以防不測他還隨身攜帶了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