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來電話叫我們停止調查。”掛了電話後蘇錦神情凝重將馬如龍的命令轉告給了大家。
江建華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侯文峰、劉睿東也唉聲歎氣不斷的搖頭,蘇錦環顧了一下大家斬釘截鐵的說:“繼續查!有什麼事我扛!”
重案組隊員回到了辦公室裏,馬如龍臉色鐵青的等在這了。
“荒唐,鬧鬼案你們居然接了來調查!”馬如龍暴跳如雷。
“馬局這不是普通的鬧鬼案,容我給你彙報……。”蘇錦說。
“我不要聽,現在給我彙報有什麼用,馬後炮!”馬如龍大手一揮打斷了蘇錦的話。
“馬局你先冷靜下來,讓我來說吧。”侯文峰示意馬如龍先坐下來,接著他說:“這件案子確實不是普通的鬧鬼案,在背後牽扯著兩年前的一宗大學寢室女生自殺案。”
“既然是自殺案那你們還調查什麼?”馬如龍稍微平靜了一些。
“不那麼簡單,當年這件案子存在許多疑點卻草草結案,時任勝利街派出所所長在這案子後被調職,幾個參與辦案的民警調職的調職退休的退休,案子檔案遺失、證物不見,東方大學校長在我們調查過程中三緘其口不願意透露當年那宗案子的情況,死者同寢室的幾名室友在校檔案也無法找到,這一係列的異常事件非常可疑。”侯文峰說。
“你是意思是背後有人在幹預,刻意阻止調查,隱瞞案件真相?”馬如龍抽著煙嘀咕了句。
“沒錯,而且權力還不小,這件鬧鬼案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鬧出來的,根據我們的調查,在女死者鍾曼琪死後的兩年時間內,那間寢室都發生過類似的鬧鬼事件,鬧的學校傳聞四起,人心惶惶,扮鬼者極有可能跟死者鍾曼琪有著親密關係,鍾曼琪的死讓她忿忿不平,但因為有權力很大的人在背後幹預,讓她投訴無門,所以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引人注意,馬局,如果這案子我們不插手調查,扮鬼者會繼續采用這樣的方法,到時候會給大學校園乃至社會造成惡劣影響,我最怕的就是扮鬼者的訴求得不到滿足,心態失衡,報仇心切走上極端,到時候會死很多人,趁現在我們還有機會防範於未然,為什麼我們不調查呢?”侯文峰說。
馬如龍聽後陷入了沉默,他眉頭緊鎖,煙霧環繞在他周圍,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我也不是怪你們接手這樣的案子,我對你們重案組還是很了解的,知道你們不會輕易就查一宗小小的鬧鬼案,背後一定有原因,在接到省公安廳刑偵局打來的電話時我就覺得奇怪了,這麼小的一個案子怎麼引起了他們的關注,原來是這個原因。”
“馬局,省公安廳刑事偵查局打電話來了?”侯文峰眉頭深鎖問道。
“沒錯,是他們關注到了你們的動態。”馬如龍說。
“哈,能淩駕於省公安廳刑事偵查局之上的人沒幾個,等於不打自招啊,這案子肯定有問題了!”劉睿東說。
“馬局,我們重案組乃至警察的宗旨是什麼,那就是為民請命!現在有人投訴無門采用無奈的方式引起我們的關注,這本身就已經是我們公安部門的失職,是無能的體現!如果你因為怕上頭責怪,怕承擔責任,怕我們調查到上頭的領導而阻止我們調查,任由一起不明真相的懸案就這麼一直下去,死者的冤屈無法得到伸張,正義無法得到伸張,更重要的是這個投訴無門的扮鬼者還是社會的巨大隱患,如果我們不阻止,那還要我們警察有什麼用?我這個重案組隊長不當也罷。”蘇錦說完就摘下了警帽,掏出警員證和配槍放到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