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叔,你說我小時候中過邪,我怎麼不記得呢?”我大吃一驚,隨時努力的去想自己中沒中過邪。
可惜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中過邪啊!
“呃!小燚啊,你當大叔什麼也沒說好不,仙姑如果知道我胡說,那大叔可就有罪受了。”大叔聽我問完,立刻轉變了話峰,還對我哀求了起來。
不明白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中邪了嗎,至於嗎,還不對我說,瞞著我,我心裏很鬱悶。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的對大叔保證道:“大叔,如果我保證不告訴姥姥你說的,而且回家也隻字不提,那你能同我講講我當年中邪的事嗎?”
“不行,你姥姥下了死命令,不準我們告訴你的,如果我說了,會對不住你姥姥的。”村長大叔拚命的搖頭。
“大叔,你真的不說?”眯起眼睛,我想到了撬開大叔嘴巴的好方法。
“小燚啊,你不要害大叔可以嗎,大叔家上有老下有小,而且這三更半夜的還來接你,你就看在大叔這麼辛苦接你的份不要問了好嗎?”大叔有點急了,語調都有點發顫了。
“不好,我又不會告訴姥姥的,你就說一下嘛,如果你不說,我就剛才你說的事告訴姥姥,反正你已經說漏嘴了。”我對村長大叔威脅道。
我是真的想知道小時候中了什麼邪。
“別啊,小祖宗,我說還不嗎,不過小燚啊,無論大叔說了什麼,你都不要和你姥姥提起,否則大叔真的會有罪受的,仙姑的怒火可不是大叔能承擔得起的。”村長大叔無耐的說道。
被我逼著無耐的大叔,沒辦法隻好和我說了我小時候中邪的事。
原來在我七歲的時候,居然壞了一隻黃大仙的好事,讓黃大仙修煉不成人形,還損失了五百年的修為。
我家在山區,而且還是很偏的那種,再往裏就是深山老林了,我家更是在村子的最後麵,緊鄰著大山深處。
村長大叔說姥姥很忙沒空管我,我小時很野,膽子也特別大,敢一個人從後院往山裏走摘酸甜可口的桑葚。
結果有一天,我趁姥姥外出忙活去的時候,又去了山裏摘桑葚,剛摘了幾顆,吃得正歡時,突然看到了一隻身上披著大花衣裳,兩隻耳朵掛了兩條大紅綾子的黃皮子。
它見了我二話沒說,直接衝我做揖,一共做多個我不清楚,我隻看到它一隻在做,就像古時候人和人之間見麵鞠躬一樣一樣的,這些都是村長大叔複述我當年的話。
又是據大叔講,後來我和姥姥說,當時我並沒覺得害怕,隻是覺得好玩,新奇。
接著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近它,順手把它身上披的大花衣裳和大紅綾子給搶走了,還對它嘲笑道:“你穿成這樣也不像人啊!”
村長大叔講到這時,我能感到他的渾身在顫抖,好像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果然瞬間我能從黃瞬狼眼中看到殺氣,是的,沒錯就是殺氣,就像村長大叔在殺豬之前醞釀的情緒一樣。
不過我當時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就沒在意,拿著我的戰利品大花衣裳和大紅綾子興衝衝的就往家走,打算讓姥姥給我穿上這花衣報和紮上這大紅綾子,好去小夥伴麵前顯擺顯擺。
誰知剛走到家大門口,就看到三個陌生人朝我走過來,這三個都是男人,有一個臉上還有一塊大的黑色胎記,他們模樣倒是很和善。
我們村子不常來陌生人,所以我很警惕的望著他們,沒敢先說話。
沒想到那個臉上有黑色胎記的男人,突然朝我詭異的一笑道:“小朋友,想去陰間玩嗎,陰間可是美得像園明園一樣。”
那時我七歲,在同村一位姐姐的曆史書見過園明園未燒毀時的畫像,當時很想去那裏玩一遭,所以我連想都沒想的點頭同意了。
不過在我剛想跟那三個人走的時,突然想起我要是這麼走了,姥姥會想我的,於是我站定了腳步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結果我的話音剛落,這三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就算再小,膽子再大,也懂得三個大活人憑空不見了很詭異。
這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連緊緊攥著的大花衣裳和大紅綾子都扔了,急衝衝的往屋子跑,進了屋連鞋都沒脫就捂上大被子瑟瑟發抖!
漸漸的我感到不對勁,整個人好像被困住了一樣,耳朵聽不見,眼睛看不見,身子也動彈不了。
我想喊,可嗓子也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根本出不了聲。
最要命的是我的渾身冰冷,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我能出聲,隻是我發出的聲音,竟是一種枯燥的音調:“咿咿咿……”的,像是什麼東西在哭……
村長大叔學生惟妙惟肖的,這“咿咿咿……”的動靜,聽得我現在都害怕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