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裏就很不舒服,又被風宸逸這家夥質問,頓時我的臉色差到了極致,雙眼一眯,用比他還冷的聲音道:“風宸逸,你給我滾開!別特麼擋著我的路,沒聽說過好狗不擋路嗎!”
風宸逸他以為他是誰,就算我是冒充的,又關他屁事。
再特麼惹姐,姐特麼就放小白咬死你。
有了小白撐腰,我的底氣一下子上來了,有點任性的意味在裏麵,更何況此時是我心情最不順的時候。
風宸逸他這是往我的槍口上撞,我不罵他罵誰。
據說心情不好,隻要喊出來就會好很多,尤其是罵一個人。
果然我的心情瞬間舒爽了不少,氣也順了不少。
任性滋味就是不錯,以後多任性幾回,一般人想任性,還沒那資本呢。
不過誰讓姐有小白呢,姐就又了這個資本,而小白又是超級厲害存在呢!
沒辦法,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底牌硬才是王道,尤其是在這種超乎普通人的圈子裏。
可能是被我的眼神震懾,風宸逸居然不由自主的讓開了身子,接著意識到不對勁,他怎麼能被我一個女人的幾句話嚇到,這也太掃麵子了。
於是他臉色一沉,立刻再次攔住我的去路。
這次不止攔著我了,還一抬手直接衝過掐住我的脖子,眼裏劃過一絲狠利,這根本不像平時溫文而雅的學長,和墨淵暴怒時頗像。
隻是他這掐我的動作還沒維持一秒呢,就一臉痛苦的捂著手臂鬆開了。
我想肯定是小白的功勞,否則這個時候誰還能幫我,一個個的對我都是有目的,還好姥姥給我留下一個小白。
雖然今天剛見到小白時,被它刁難,但至從它呆在我的頭頂絮窩後,就一直在幫我,感動的抬手摸了摸小白,小白也回應的用頭微微的拱了下我的手。
和小白交流過後,我的眼角有點濕潤了,有一股暖流瞬間填滿心房。
所以現在我還不是最糟糕的,至少我此時還有小白。
再次瞅也沒瞅痛得嘴角直抽的風宸逸,我加快了腳步往家裏的方向走。
走了沒多遠,又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我真是低估了風宸逸,這貨居然痛成那樣了,還打算攔住我問個明白。
我心裏真的很納悶,我是不是冒充我自己,在他眼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再說了,既然對他那麼重要,他不應該是追我吧,而是應該回去好好安慰一下冒充我的九公主,順便問九公主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他這對緊追不舍的模樣,難道是說風宸逸這貨欺軟怕硬,見墨淵在九公主身旁,他壓根就不敢過去問,隻好欺負我這個看起很好欺負的孤女。
管它呢,剛才那一下子,我相信他應該知道我是有後手的,就算再次追上來,他應該不會再用蠻力威逼我了吧。
不過我是真的不想讓他追上我,我非常非常的懶得回答他。
所以我開始小跑了起來,這山是我家附近的山,對於這我最熟悉了,所以走了差點不五分鍾之後,風宸逸才追上我。
這時我離墨淵的墓地應該很遠了,再加上山上有山林的遮擋,墨淵和九公主應該看不到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的內心裏,是想逃避這一切的,不想麵對。
並不是因為討厭風宸逸的質問,潛意識裏,我不想別人觸碰關於墨淵和我的事,表麵上我不承認墨淵在我心裏占據很重要的位置,但內心深處出賣了我。
第一反應,我就是想逃避。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潛意思的一種自我保護吧,每個人都應該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有的人可能是醉酒,有的人可以是狂吃,有的人可能是像我一樣,喜歡做駝鳥,把自己藏起來。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把鬼胎弄掉,姥爺救出來,和姥爺一塊過平淡的正常人生,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撫平內心的傷痛。
可恨的風宸逸竟然在這結骨眼,死追著我問,也真是沒誰了。
這貨現在繞到我麵前,擋住了我,不過他這次學聰明,沒敢直接和我有接觸,而是很忌憚的看了看我的表情,斟酌的說道:“這位前輩,剛才小子多有得罪,希望您能恕罪?”
說完風宸逸這丫的,竟然學著古人的模樣衝我鞠了一躬,真的向晚輩拜見長輩一樣。
尼瑪,這又是在鬧哪樣啊!
難道他不會以為剛才那下子是我出的手吧,也是雖然是小白出的手,但小白一直窩在我的頭上睡覺,壓根沒動作,隻有我知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