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八月,半夜三更。

“再吱……再吱……不睡?吭哧吭哧的,吱什麼?再吱揍死你……”柴孔一說得呲牙咧嘴,說著巴掌也啪的一下打在了阿富肉乎乎的小嫩屁股上。

阿富嚇得不敢再哼哧,強忍著,還時不時地抽咽一兩聲,一手摸著屁股。

費曉把手伸了過來,撫摸著阿富的頭,溫柔地說:“小乖乖,睡吧哦,再不睡大大(即爸爸之意)又要打了。”

阿富把頭朝費曉的胳肢窩下鑽了鑽,想把臉貼在媽媽的胳肢窩下睡,但卻被柴孔一蠻橫地推了出去。“小養的,就不能朝裏邊去去啊,擠在一起。”

柴孔一的聲音雖小但卻異常威嚴,冷若冰霜,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恨不能要把阿富吃了似的。阿富心頭一顫,乖乖地朝床裏麵縮了縮,半閉著眼睛卷縮在床裏邊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地……

柴孔一從費曉的身上翻了下去,已是大汗淋漓,一骨碌起身滑下了床,光著個屁股摸到尿桶邊,嘩啦啦一泡尿。尿臊味溢了一房屋。

“不能把煤油燈點起來啊?”費曉意猶未盡地躺著,兩眼直直地望著黑漆漆的房屋,低聲地說著。

男人答應著,摸到了火柴,抖抖地把小煤油燈點了起來。

費曉似乎聞不到那股尿臊味,當柴孔一爬上床後,她又下了床,白白的屁股在昏暗的小煤油燈下一扭一扭地放上了那木製的尿桶邊上,撒尿聲就像山間的小溪潺潺地流出,響著……

“老母豬撒尿了。”柴孔一粗俗地冒了一句。

“你啊,我真不好說你,你就不能說兩句人話。”費曉聽了似有不滿。“真是狗嘴裏吞不出象牙。”

柴孔一嗬嗬地笑了兩下。

費曉的屁股在桶邊刮了一下,站起身。“看你剛才都要把兒子吃掉了。”

柴孔一看著費曉,沒有說話,隻是嗬嗬地笑了兩聲。

“你看阿富的屁股都被你打紅了,看看,都有五個手指印了。”費曉借著燈光把阿富的屁股翻過來看著說,“你就不能輕一點打啊。”

“嗬嗬。”柴孔一牙一呲。

“明天你把孩子弄個床,孩子漸漸大了,逐漸懂事了。”費曉嘴裏嘰咕著。

柴孔一一手拿著壞舊的芭蕉扇,替阿富扇著。

“這尕點大東西曉得什麼啊?還沒有長毛呢,淨胡說八道。再說,這尕點大的孩子獨自一個人睡也不好,天熱,還得給他扇扇子打打蚊子啊,冬天要幫他蓋蓋被子。”

費曉上了床,柴孔一看了眼,伸手抓了一下費曉柔軟的大胸脯。

“你幹什麼啊?有什麼好摸的呀,都癟了了,孩子摸你也摸,醜不醜啊?”費曉把柴孔一的手搡開了。

“別忘了啊,這可是我的,俺是借給兒子用用的,他早該還我了,嘿嘿……”柴孔一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