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沒辦法,別人都吃著,你幹餓著,橫豎都是一死,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全部村民在食物麵前,都選擇了放手一搏,人多力量大,西坡的鼠洞很快就被挖完了,連老鼠都被吃的見不到影子。
於是,紅了眼的村民打起了一個主意,那個先祖三令五申不得進入的地方,西坡最頂端那深邃的地心山洞。
再後來,就出了大事,抓到一些黃鼠狼的幼崽就吃了起來,也不管什麼味道了,隻要是能吃的,那時候的村民都吃。
一直到了山洞伸出,他們遇到了一些食物,一哄而散,當場就分了,退了出去,可是三天後,糧食又沒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反正進去過一次,也沒見過有多厲害的,村民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沒憋住超過兩天,成群結隊的拿著鋤頭砍刀的就又去了西坡,進入山洞,再次往縱身推進著,那個山洞深不見底,斜著往下延伸,下麵溫度很高。
那天,很多年不見的黃鼠狼出來了一些,被村民們弄死了不少,就地分吃了,扒了皮,做成衣服。
當天,他們再次得到了一大堆糧食,滿載而歸。
第二次的成功,讓村民們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就連老一輩的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以靠這個吃到來年。
於是,有了食物的供給,村民們就不想別的辦法了,隻要沒了糧食,就去黃鼠狼洞。
如此反複,終於在第九次的時候,村民們沒有得到他們認為應得的食物,於是往最深處走去,準備自己動手。
可那天他們遇到了怪事,一隻成年人大小的出現了,帶著一群黃鼠狼,衝進了人群,消失不見了。
很多人已故的親人都出現了,人群詭異的自相殘殺著,每個人都驚恐的往外跑。
這一次死了一大半,剩餘的都被嚇得退了出來,再也沒敢進去。
黃鼠狼不存糧,這是慣例,可那個時候起,黃鼠狼開始每年明目張膽的存糧,所謂的存糧就是,村民種的苞穀之類的作物,有一半是不允許收割的。
隻能留在那裏,在每年的秋收過後,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而有人看到過,那些糧食被黃鼠狼搬進了山洞中。
聽完這個故事,我感觸良多,對黃鼠狼也有了一些了解。
說不清誰對誰錯,弱肉強食,這是生存法則,在某些視線中,善意隻會讓罪惡延續。
下午我繼續在村裏在轉悠,跟著宋小倩和大黃狗,宋小倩說,村裏的鵝不多,隻有二爺家有,前天二爺還說,進了黃鼠狼,不能光靠大黃狗,大黃狗精得很,一般也不敢得罪黃鼠狼。
隻有呆頭呆腦的大笨鵝,才能收好院子,黃鼠狼天生喜歡偷吃雞,但怕同為家禽的大白鵝,其實我還聽說過一個比較荒謬的說法,說是蛇。
宋小倩偷偷的告訴我,說宋嬸以前說過,黃鼠狼最怕的是白眼狼。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白眼狼?
這是在騙小孩子嘛,這世界上那裏會有那種狼?
順著土路一直走,不一會就在大爺大媽的注目禮中,到了二爺家。
二爺家人口不多,爺倆加上兒媳婦,還沒個後代的,村裏人說,他兒子是被黃鼠狼詛咒的,一直傳聞,二爺為了延續香火,和兒媳婦勾搭在了一起。
這種事情,還是宋小倩告訴的我,我很感激,她如此的信任我,在我麵前幾乎沒有什麼秘密。
敲了幾下門,很快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二爺的兒媳婦,一個年輕的女人,她看了眼宋小倩,眼睛一亮,笑嘻嘻的伸出雙手比劃著,對著我拘束的點了點頭。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個啞巴,宋小倩看出了我的震驚,出聲提醒道:“阿香早些年從外麵人販子手裏弄來的,花了不少錢呢,二爺本來想讓兒子和她傳宗接代的,可你也知道,惹了黃鼠狼後,他突然不能生了,現在二爺可是背負著很大的壓力啊!”
我打了個哆嗦,看來這個叫阿香的還是個聾啞人。
宋小倩回頭對著阿香比劃著,兩人的交流很通順,看樣子就是常年交流的樣子。
比劃了半天,兩人分開,宋小倩跟著阿香往院子後麵走去,我好奇地跟了過去,後院養了很多的大白鵝,還有一些小的。
阿香在鵝群中,挑選著鵝,宋小倩也在裏麵轉悠,我剛要進去,幾隻鵝就往我跑來,我嚇得撒腿就跑!
剛跑出門,擺脫了追殺我的大笨鵝們,就聽見村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