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啊,這修理工連續這麼長時間都來敲門,怎麼唯獨昨晚沒來?會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麼?
難道是被我嚇跑了?
我抓耳撓腮的想著,越想越覺得鬱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摸出香煙,我抽了起來,一根煙抽完,我站起身,還是算了,電梯修理工的事情還先緩緩一緩吧,今天趁著有時間,我要去看看那個安然托付的小男孩,那個叫周小傑的小男孩。
也不知道,許靜有沒有完成女孩的心願,我過去看一下,了卻一樁遺憾。
這也算是回訪,開著牧馬人,帶著裝逼鏡,就去了那個破小區。
白天去我發現,那個小區真是破的不成樣子,還不如晚上。
雜物隨處堆積,小貓小狗在垃圾桶旁翻找著,這裏的垃圾堆成堆。
電箱杆上寫著幾張各類型的繳費通知單,水電煤氣,還有垃圾費。
上了樓,敲了敲門,半天沒人回應,我又敲了鄰居的門,鄰居是個老太太,問我幹什麼。
我告訴她我來找人,老太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家人都在醫院了,小傑母親昨夜走了,他父親也舊疾複發,估計現在也沒了。”
我張了張嘴,有些恍惚,上次來的時候雖然感覺這對夫妻快死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說沒就沒了。
問老太太哪家醫院,老太太也說不清,隻是估計,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這家人基本上都在這家醫院。
我開車趕到時,在醫院門口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這是許靜的車子。
看著這車子,我鬆了口氣,有錢人在這,人就有保住的希望。
在護士台問詢了具體的位置,我上了樓,直接去了重症監護室,情況不容樂觀啊,在外麵,我見到了許靜,還有周小傑,看到我過去了,許靜很詫異。
周小傑在許靜的懷裏,看起來很是難過。
我走過去抱了抱孩子,對著許靜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我來。
許靜讓周小傑坐在一邊等,跟著我去了樓梯口,我打開窗戶,抽著煙,在醫院裏專門有這樣抽煙的地方。
許靜看著我,雙手抱胸,一身職業裝,看起來很是簡練。
“怎麼樣了,這是什麼情況?”我問道。
許靜看了看我,坐在了身邊,歎了口氣,說:“我們去的那晚上,小傑的媽媽沒撐到第二天早上,她父親也是舊疾複發,現在正在搶救,不過醫生說了,隻有三成的把握,而且手術費很貴。”
我看著許靜,她搖了搖頭,不看我,我問道:“你前夫缺錢我不說,你怎麼還缺錢,看你這樣子,最起碼是地主級別的啊。”
許靜苦笑一聲,酸溜溜的說了句:“對啊,有錢啊,可惜有人就不喜歡有錢人。”
我搖了搖頭,抽了口煙,收起玩鬧的心情,再次問道:“你真的決定收養周小傑了?”
許靜恩了一聲,也許是怕我不理解,她又解釋道:“我上次做過人流手術,出了問題,以後不能生了,再加上這是安然的心願,那我就收養這個孩子,以後也不至於被人要。”
我低下頭,既然周小傑有人收養了,安然臨走時的托付也算完成了,我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對許靜招了招手,許靜疑惑的站起身,把耳朵湊了過來。
我告訴她,如果遇到怪事,可以找我,我可以幫她一次,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我那個跟著許靜的男鬼,所謂的牛郎現在對我動了殺機。
我可不怕,更凶猛的我都見過,要是惹了我,幹不過你,大不了找趙小吏幫忙,小爺也是有後台的人!
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醫院大門,直奔露天停車場而去,還沒走幾步,身後就有一個人喊了我一聲。
我回過頭,奇怪的看著一個俊俏的小護士,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喂,張曉黎!還記得我嗎?”小護士一蹦一跳的到了我麵前。
我仔細的看著她,使勁的撓了撓頭,這感覺非常不爽,肯定見過,但應該不是很熟,我記得應該是在上學時期認識的,可現在關鍵時刻,怎麼也想不起來。
“額、美女你是?”我還是苦笑著問道,沒辦法,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我是劉菲啊!你忘了那時候,你跟李洋一塊追我們宿舍的琪琪!想起來沒?”小護士激動的提醒道。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一拍大腿!這才想了起來,我指著她,說道:“劉菲!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班花對吧!”
劉菲點了點頭,伸出手我伸出手,握在了一起,我們找了個花壇邊坐了下來,聊了一會,原來,她來這邊工作好幾年了,一開始實習的時候就在這邊,本身就是黎城人,父母也支持,家裏關係也有點硬,實習完後就留在這裏幹了。
她還問我怎麼樣了,混的好不好,我苦笑著,指了指牧馬人,劉菲看了看牧馬人,沒說什麼,和我聊起了上學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