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神女去了屍族的領地,我們的目的地是那個村子,那口通往各處的老井,三天後,我們先是達到了柬埔寨一個小鎮子,在那裏找到了白衣賭王,那個老鬼附身的賭王。
我突然發現,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特別的喜歡懷念,懷念過去那些人,好的,壞的,哭著的,笑著的,沉默的。
我有時候會想,我看到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如果是,那麼我為何會有種不真實的失落,如果不是,那麼,我為何會存在,又或者說,其實我才是虛幻的。
在白衣賭王那裏玩了一天,賭場,勾欄,女人,並沒有什麼吸引我的,和白衣賭王聊了很久,聊以前的事情,其實一直都是我在說,他安靜的聽著。
白衣賭王告訴我,當年破回來過,破交代他,如果我我回來了,就順道去仙女湖看看他。
我想到了當年破為我做的一切,隻因為我們都是被寄生的怪物。
到達了當年的村子,村子裏依舊是冷冷清清,村口的棋盤沾染了灰塵,很久沒有人下棋了。
在村子裏,我邊走邊跟神女講我以前的故事,還有徐醫生,就是在這地方消失的,神女一直在安靜的聽著,直到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圈,我回到了老井邊。
猶豫了一下,在神女疑惑的問詢下,我轉身前往仙女湖。
關於仙女湖的故事,神女很喜歡聽,一直問我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回答不了他,因為後來的後來,我們再也沒有遇見過。
女湖中風平浪靜,神女蹲在我的左肩上,小巧玲瓏的娃娃,把我的整體氣質都提升了。
“這就是仙女湖?”神女問。
我嗯了一聲,坐在湖邊,想起了當年的黃鼠狼,狐妖,還有金雞玉兔的傳說,一時間眼裏酸酸的,胭脂一直在用生命保護我,不求回報,也許就像破和公主。
我和破是一類人,我們注定不平凡。
“這裏在每年的七月七日,都會出現一種奇觀。”我掏了根煙,含在嘴裏,默默的點燃。
“什麼奇觀?”神女好奇的問。
我剛要開口,卻發現茫茫蒼穹上,此刻聚集了大片的黑雲,我指了指雲層中漸漸出現的旋渦,嘴角勾起,靜靜地,靜靜地感受這一刻的美好。
天空中的旋渦快速的旋轉著,水麵上升起一道水龍,這是龍吸水,一般出現在風暴中心地帶,常常出沒於海麵上。
神女哇了一聲,驚訝的拍著我的側臉,我笑了笑,她驚訝的不是龍吸水,而是龍吸水形成的水幕上,一名女子像是水中的一部分,高雅,柔情。
指尖在琴弦上微微撥動,音符讓人陶醉,迷茫著。
在女子一側,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背對著我們,他也融入了水中,手裏拿著一根笛子,與琴音相呼應,天空中,飛鳥聚集而來,盤旋在水柱周圍。
飛鳥的哀鳴聲在後來不斷的傳來,因為它們正在前赴後繼用身體撞向水幕,撞向水墓,這一幕相當的詭異,也許是這莫名哀傷的曲子感染了這些鳥兒。
我太愚昧,竟然沒聽出這曲子要表達的意思,我隻是感受到了死亡般的空氣,很哀傷的曲子,像是在送別,生離死別的錯覺。
我踏入水中,腳下的漣漪一圈圈的蕩開,我如履平地般的往水幕方向走著,帶著神女走進了水幕中,神女變得很謹慎。
也許是察覺到了破和公主的恐怖實力,神女叢進來後就拿出了屠,認真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
“有意思,這就是神女吧?失敬失敬,要是本體的話,我和公主怕是打不過你。”破的聲音傳來。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的破,還有停下來的公主,他們看起來很驚訝。
神女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竟然是靈,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靈的存在!”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是靈啊?”我疑惑的問道。
神女在我耳畔一番耳語,我啊了一聲,看著破和公主,哦了一聲,原來,這二人就是靈體,是魅裏麵最高的一種,除非特別強大的絕頂高手,否則很難毀滅這兩具靈體。
“你是否可以回避一下,我們有事情和曉黎說。”破說。
神女冷哼一聲,在我耳畔一陣耳語,離開了。
我詫異的看了眼飛出水幕的神女,她讓我要是遇到危險了,就念不動冥王咒。
神女說的危險並沒有出現,我和破坐在虛空曲漆長談,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發現我倆都是很念舊的人,都很固執。
破一開始還擔心我到不了苦無崖,現在不擔心了,因為神女可以做到,破和公主現在已經離不開這仙女湖,本體已經化為這湖中的水滴,不能遠行。
破讓我小心神女,還告訴了我,關於神女身世的一個秘密,她來自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