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有快樂,有牽掛,有希望,還有我們。
神女有一天問我,她問我什麼時候明媒正娶把她娶回家,胭脂做了主,說等把曉夢帶回來就一起娶了,我們四個人就找一處幽靜的地方,田園牧歌,與世無爭的生活。
神女當時嘟著小嘴,說不要,要單獨的,還說這還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了,不能隨隨便便。
我答應了她,答應處理完曉夢的事情,就娶她,娶曉夢。
胭脂也打翻了醋壇子,說等小曉黎出生後,我要給她再補辦一場婚禮,憑什麼正妻要被後來的小妾比下去!
兩個女人的爭論搞得我痛並快樂著。
在船上,隨波逐流,我們最後盤算著給孩子取名字,起了一大圈,還是沒有都滿意的,最後決定權給了胭脂,胭脂說等出生前一頂取好。
在船上,我們每天談天論地,時而喝上一點小酒,日子過得很舒坦,我和神女算是剛偷了腥的貓,時不時的就要在船艙裏,一嚐相思之苦。
胭脂起初還能接受,但時間久了,就不開心了,還說以後不讓碰了,生完孩子也不讓碰了。
我們三個像是普通人,過著普通的小日子。
很久之後,我們到達了苦無崖,這才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
在懸崖下,姬出現了,當我拿出發絲和道心的時候,姬皺緊眉頭,就要上來搶奪。
好在胭脂和神女聯手,大戰了三天,才將姬給壓製住了,最後控製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敢踏上去,我一定會殺了你!”姬怨毒的說。
我走上前去,抽了她一耳光,不為別的,隻為神女被她害的幾乎形神俱滅,隻剩三年的遲暮時光。
我想殺她,但她是曉夢的母親,我自私了,神女也沒說什麼,因為神女說,我喜歡的,她都喜歡,因為我們是夫妻,未來是夫妻。
我一個人拿著東西走上懸崖,路途蜿蜒陡峭,漫長枯燥,像是連接天地的天梯,也許是吸收了老翁的能力,我走路的速度越發的輕快。
三天的時間,我走上了苦無崖,漫天的大雪一直延伸到視線的最遠處,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曠寒冷,曉夢站在崖頂一個人舞劍,雪花如精靈,螢火蟲圍繞著曉夢,在白晝中顯得那麼的憂傷。
我站在她身後,一直看著,一直看著,雪一點點的落在我肩膀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曉夢的身影如夢幻般的漂浮著,這一切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夢。
“你來了。”曉夢在很久之後放下了手中的劍。
我不說話,走過去站在她身旁。
“你竟然都收集齊了。”曉夢說。
我看著遠方,回應道:“現在我來給你解開你身上的毒咒吧。”
“解開了又有什麼用?你和我注定不能在一起,你是魔我是仙,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曉夢的聲音很冰冷。
“那又如何,我要你,要得到你,我在努力做到!我不信命!我隻信自己!”我仰天長嘯,與蒼穹對視。
“跟我來。”曉夢的聲音變得溫和。
我茫然的跟著曉夢,忽然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在疏遠,莫名的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