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家,他媳婦兒開了門,疑惑的望著我。我下了電車,沒進他家,他騎著電車進到院子裏,衝我指了一下,跟他媳婦兒說了幾句話,她媳婦望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估計他是在解釋我來的經過啥的吧。今天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不想說太多話,我也就沒跟人家打招呼。不一會兒,小哥就拎著車鑰匙出來了,說車就停在房後,讓我等一下。我點點頭沒說話,他就走到前邊牆角一拐彎兒不見了。
吱呀一聲,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他媳婦兒,隻見她把門推開了一條縫,神經病一樣一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臉色白慘慘的,嘴角詭異的咧起來冷笑,我冷不丁一個冷戰!下意識的眨眨眼,又什麼都沒有了,門還是關著的。搖頭苦笑,我現在真的是草木皆兵啊,估計已經被嚇得整個頭腦不正常了,回去看來得好好找個大夫瞧瞧,先不上班去了,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今天雖然嚇得要死,不過白白得到了一部手機,也是挺讚的。正胡思亂想著,一輛估計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哪都響的黑色桑塔納吱吱悠悠的從房後衝了出來,玻璃上布滿了灰塵,雨刷器不協調地在玻璃上無力的歪著,車門都鏽跡斑斑,車門玻璃下方更是都鏽透了一樣好幾個拇指大的咕隆!到了我身前,小哥搖下車窗,咧嘴一笑:“快上車!”“哎呦我湊,哥們你這車到底行不行了?真尼瑪牛逼,你這車這麼破咋過的年檢啊?”小哥撓撓頭,笑了笑:“我這車好久都沒檢過了,平時見了警察都是直接丟了車跑的,再說了能給你送到就行了唄,你看你事兒多哩?!”我可不信他說的話,估計是交通隊裏有親戚啥的,走到車右邊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嘭”地關了車門。還別說,別看鏽跡斑斑,聲音還是挺厚重的,大眾果然神車,強無敵?嗯,等我攢錢了也買一輛,我倒是真的相中大眾了,感覺高爾夫挺棒的。
小哥點上一顆煙,頭伸出窗外,也不著急走,我催他:“快走唄,路上邊走邊抽不行咋的?”小哥卻一動也不動,也不搭理我。我心裏大驚,頓覺不好,咯噔一下,趕忙去拉車門,可門跟鏽死了一樣,咯吱吱的死活打不開,我瞪大了雙眼回頭看,想著爬到後座試試後門能不能打開。小哥猛的回過頭來,渾身是血,一隻眼睛無力的耷拉在眼眶外麵,另一個眼睛死死盯著我,頭姿勢怪異的歪斜著,我不敢再看他的臉,趕緊回頭看向後排,卻發現後排座位上不知何時坐著她的妻子,抱著一個嬰兒,臉整個像是沒了氣的充氣娃娃一樣幹癟著,頭骨也早已完全變形裂開,白的紅的直往外流,而且不停的有蛆從腦袋裏爬出來,周圍大群的綠頭蒼蠅嗡嗡的飛個不停,變形的嘴巴卻仍衝著我陰森森獰笑!
“啊!我去尼瑪幣的”我大喊了一聲,渾身都濕透了,偷偷的睜開眼一看,咦?頭前邊平日用的小台扇疲憊的搖著頭,抬頭看看周圍,發現此時我正躺在租住的公寓裏,楊浩早已經起床上班去了。原來是個夢啊!嚇死老子了,我擦,現在心髒還砰砰砰直跳,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四十多一點,先起床洗個澡,然後上班去,找來找去找不到我褲衩子,哈哈,想起來可能是昨晚做噩夢時動作太大踢飛了,先洗漱吧。這房子便宜是便宜,就是後邊沒有窗戶,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不開燈也是黑咕隆咚的,拿起我的錘子手機,打開手電筒去開燈,你別說,這夢比日本的恐怖電影都刺激,現在還都有點後怕,有點不敢去開燈了呢。上了班講給同事們聽嘿嘿。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下床去開燈,腳下啪嘰踩了一點啥碎東西。不用說,肯定是又一腳踩到昨晚點完的蚊香上了,這事兒我可沒少幹!自嘲地笑笑,開了燈。照照鏡子,鏡中的自己嘴唇蒼白沒有血色,黑眼圈也更重了,一臉的疲憊,哎哎哎!這以後可咋找媳婦啊,真讓人頭疼。
撓撓頭,我回身把手機扔到床上去衝澡,沒注意到剛才踩過的地上,一個手機大小的燒過的硬紙片兒,燒完的紙上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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