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認真點!”二姨責備楊天在談嚴肅話題時的反應。
楊天顫抖著說:“我很認真的,隻是二姨,你以後千萬別在深更半夜敲我房門啊!”
“哼,你要是真對不起小姐,我真會這麼做的!”
“不是啊,二姨,你不了解,以前我的朋友就這麼捉弄過我,十個人就個人進了精神病院。”可憐的楊天不知道是害怕二姨捉弄自己,還是害怕二姨不捉弄自己。
二姨聽了心有點虛,眼睛漂移不定:“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嗯,那個直接去見他曾爺爺去了。”
二姨當時就是一瞪眼,惡哼一聲:“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了也會來敲你家門的!”又吃了一虧的二姨生氣走了。
“喂!楊天!”這時朱雅萱從樓上下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二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三個姨不尊重的話,我就取消你的資格。”朱雅萱下來挽著二姨的手,如母女一樣親熱。
楊天抓抓頭發,問:“取消我什麼資格啊?”
“哼,取消你追我的資格!”
“切,追你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楊天說的很是霸道。
沒有想到楊天竟然還有浪漫細胞,正發情期的朱雅萱聽了心裏暖暖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咬著牙狠狠跺腳,指著楊天,跟二姨說:“二姨,他欺負我。”
在場的四個姨和司機大叔都笑的樂嗬嗬,唯獨小梅悶悶不樂的躲進了廚房,獨自忙碌著。
那天晚上四個姨和上次朱雅萱進山的錢一個晚上一樣,千叮囑萬囑咐,反正就是不放心,最後親自給朱雅萱收拾好了東西,四個姨才下樓睡覺去了。
四個姨剛剛下樓,房門又響了,朱雅萱問誰:“不知道朱小姐有沒有時間賞臉小的邀請啊?”
朱雅萱抿著小嘴,打開門:“你不會想帶我出去吧?本大小姐我可是個好孩子,絕對不會做那些壞事的哦,這位同學你要是想要做什麼壞事,請另找他人哦。”
“好啦,就我們兩個人說話可不可以直接一點?”楊天整整身體,掃去了乖乖的腔調。
“那你說,找我什麼事?”朱雅萱就來個爽快的。
楊天往後麵看看,見沒人發現:“我很想到你頂樓坐一坐。”
話還沒說完,朱雅萱想起那次他偷偷摸摸爬上去偷聽的事情就來氣:“你不會走老路啊?”
還當真的楊天縮下頭:“哦,那請朱小姐在樓頂上等我,或許我是等朱小姐。”話剛說完,轉身就跑了,朱雅萱還來不及叫,就見他從三樓的窗戶爬了出去,像極了蜘蛛俠。
朱雅萱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人去夜靜的走廊,關上門上樓去了。
來到樓上,隻見楊天已經開了燈,坐在兩塊的地板上,正在翻閱朱雅萱的畫品。
“說吧,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朱雅萱曲腿而坐,打開冰箱門給楊天扔了罐飲料。
楊天認真翻閱朱雅萱的作品,料也沒興趣:“這些都是你畫的?”作品大大小小都疊在一起,厚厚的一遝壘在桌上。
喝了口飲料,朱雅萱點點頭:“我畫的怎麼樣?大師。”
拉開飲料口,楊天右眼眼皮挑起看了眼朱雅萱:“我是說真的,我畫畫是自學的,真的不懂你們那些專業知識。”
“那你跟我說說,我的畫好不好,就說你的感覺。”
靜悄悄的南方的夜,到處都是蟋蟀的歌聲,聽了一會蟋蟀唱歌,楊天說:“每次看你的畫,我總會覺得你的心,好像……失去了一個懷抱,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夜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朱雅萱連續喝了幾口飲料,抬頭仰望著無盡的天空。
知道說到了朱雅萱內心深處了,為了不讓氣氛太傷感,楊天說:“你可以辦個畫展,我想你的作品肯定會受到很多人喜歡的,特別是有好幾幅,我保證很多人會一眼就喜歡的。”
“真的?”一直以為自己畫畫水平很不怎麼樣的朱雅萱坐直,立馬從悲傷中走出來。
楊天嚴肅的點點頭:“真的,你的畫裏麵有著你的自己別具一格的東西。”
“你今天說話,怎麼有點文縐縐的,很不像你。”
撓撓後腦勺,故意顯得笨拙:“有嗎?或許你對我的了解比較少吧。”
突然,朱雅萱笑了,笑的很輕鬆,眼裏和笑容裏全是摧殘的星空:“看來我選擇分手是對的,這樣給我們多了了解彼此的機會。”
“嗯,我現在也這麼覺得了,所以我才想上來陪陪你。”
兩人雙雙舉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星星,過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楊天看著朱雅萱恬靜的模樣,心裏蕩漾起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