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小路上,南宮澈在前,林北在後,不多時,南宮澈已察覺到身後有人,回到一看,愕然。
“一個還未入凡境的人,何故要放棄聽法的機會。”
沉吟間,他看了林北一眼,緩緩開口。
“你可知聽一位悟境修為的講法,會為你以後的修煉之路解去多少疑惑?”
林北微微一笑,邁步上前,來到南宮麵前,拱手說道。
“胸無大誌之人,隻安做天地下的螻蟻,又如何能為我解惑。”
這話說的十分堅定,更有憤然。
南宮澈一楞,抬頭看向林北堅毅的臉龐,微微一笑。
“此話與我所想不謀而合,你與其他弟子不同,看得出來,你心有大誌。”
南宮澈的目光帶著讚賞之意,更是因林北的一句話,正視了他,無關修為,更多的則是心境。
林北含笑點頭,隨後徐徐開口。
“修心方可養性,方可長生,若是連天都不敢逆,又如何才能有資格踏入長生之門。”
語音落下,南宮澈雙眼一亮,點頭時,默默記下林北此言。
兩人談笑間已走下了山頂,待到山腰之時,一條岔路在迷霧中閃現。
“師弟留步,這屬於自己的路還需自己去走,莫要存了依賴之心。”南宮澈伸手叫停林北。
林北垂首,默默點頭,此話如教誨,更甚於李白芸的講道之言。
南宮澈見了,讚賞一笑,隨手拿出一塊玉簡,遞給林北。
“這是我的修煉心得,對你有用,望你能早日脫凡,與我去爭這奪天地造化。”說完,轉身踏入迷霧中,消失不見。
林北漠然,捏著手裏的玉簡,望著南宮的背影,口裏喃昵。
“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是這樣麼?”
釋然一笑,走上了通往洞府的小道。
回到洞府後,林北迫不及待,端坐於石床上,將玉簡放在眉心,集中精力,沉浸其中。
許久,林北才睜開眼睛,臉上帶有敬佩之意。
“南宮師兄真乃大才!”
這玉簡內的修煉心得,讓他獲益良多,對南宮澈更是欽佩不已。
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便是如此。據玉簡所寫那般,南宮澈不過是把太一門當作墊腳之石,他的目標則在更廣闊的天地。
“我林北的天地又在何處?”沉默間,林北目露迷茫,喃喃自語。
不多時,他已釋然,目中閃過一絲凶光。
“我還未報滅門之仇,怎能多想!”閉眼,繼而修煉起來。
霧氣彌漫,溫度在此刻急劇上升,林北座下的石床更是閃著紅光。
如此,林北徹底沉浸於修煉之中,他的目標在剛才就已明確,隻為報仇,所以,他決定不到凡境,絕不出關。
就在他專於修煉之時,太一門發生了一件大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已經是第二個弟子莫名死亡,如若還放他逍遙法外,豈不是我太一門無用!”太一殿中,韓熠陽威嚴坐在上方,說話時怒火漸發,震得大殿都是一顫。
下方數人皆暗自心驚,惶恐之於,白眉道人,上前一步。
“掌門勿氣,此事已經派人去查了,要不了多久,凶手必定抓到。”宋四明拱手間,緩緩道。
他話音一落,又有一人接著開口。
“此賊子膽大包天,抓到後必燒他個三天三夜,讓他嚐嚐噬魂之苦。”
趙佑安口氣惱怒,言辭激烈,咬牙切齒間透出濃濃的恨意。
徐瑾乃是他弟子,結果卻掉入山崖而亡,頭顱摔的粉碎,四肢斷裂,沒有一點人的模樣,那場景不知是有多慘烈;若不是他識得徐瑾的衣袍,怕是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