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穀中,林北坐在小院石凳上,觀賞著院中的風景,一棵棵草木已開的十分豔麗,就連那株依蘭香也已花開七瓣。
林北吸了口花香,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六山的方位,眼光漸冷,嘴角翹起一縷戲謔。
“戰,你們配麼?”林北冷笑,從他突破凡境九層出關後就聽到了這話,不過當時並未作出反應,對六山那裏,他心有藐視。
當初周武來鬧事,也不是他一招之敵,何況那時林北的修為也才凡境六層,如今他已是凡境九層,開了九十一脈,可以說在凡境他林北已是無敵。
“難道是出動悟境弟子?”林北轉念一想,越發覺得這個可能很大,他就不信周武回去後沒曾將他的實力告訴其他人。
可這一切實在發生的有些突然,就在他從丹閣出來時,一切才發生了變化,難道是場陰謀?
林北眉頭一皺,深吸口氣時,手中拿出了傳音符,神識刻下後拋向空中,傳音符跳動間出了甲穀,直奔九月閣而去。
九月閣中,陶元拿著傳音符時,微微一笑,揮手間,一枚玉簡從閣樓飛出。
“七日後,悟山之巔,安陽戰六山天驕。”陶元的聲音從虛空中的玉簡上傳出,其音震動了整個九月穀,傳至眾人耳裏。
此刻,九月穀沸騰起來,丹童、丹師,無不驚駭。
“這是陶師的聲音!”
“安陽出戰了,可是為什麼由陶師說出?”
“為何要在悟山,難道安陽還想與悟境弟子比鬥?”
“不可能,他安陽才入穀多久,最多也不過能與凡境弟子一戰。”
“你們難道忘了周武曾在安陽那裏吃了虧嗎?”
此話一出,眾人一震,閉嘴的同時心裏暗自猜測。
與此同時,甲穀中,莫紅英依舊坐在丹閣下的青石上,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丹閣,心底一歎。
乾遊空離去後,這裏讓她感覺缺了什麼,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
聽到陶師話語時,莫紅英搖頭一笑,他與陶元一樣也不知曉林北的修為,但如今陶師發話,想來是有把握。
搖頭中,莫紅英閉上了眼。
而在丙穀中,一處院落下,青衫加身的老者站在一棵衫樹下,看著眼前落下的紅葉,老者臉色變得陰沉。
“哼,小小丹童竟敢挑戰六山弟子,不自量力。”老者正是趙興孚,自從被林北辱蔑後,他在九月穀中成了笑柄,哪怕是曾經交好的丹師也對他充滿輕蔑。
想到此處,他神色猙獰,咬牙間心裏對林北的恨意溢出。
“最好死在六山!”
在他話語落下的一刹,乙穀有一紅衣老人睜開了眼。
“可千萬別隕落,我的計劃還未成功,你……可別死啊。”歐陽鴻目中閃過陰糜,抬頭看向六山時,微微喃昵。
眾人各有心思,而此時此刻,在甲穀中,方欣聞著聲響站起來身,臉上有著擔憂。
“師弟,你能戰麼?”
“能,為什麼不能,悟境又如何,就算是法境……我也不懼。”林北仰頭一笑,手中捏碎了一枚玉簡,這玉簡正是六山弟子的挑戰書。
“你以凡境向我挑戰,那我直接去戰你悟境弟子。”這枚玉簡早就送到了他的手中,在他看後這才向陶元請命,他要向六山所有悟境弟子挑戰。
這是霸道,你用劍削我發,我用發殺你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林北冷笑一聲,坐下時拿出長劍,細細撫摸下,長劍微微一顫,似乎也感受到了林北心中的豪氣。
“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強。”從與陳奕交手後,他就感覺自己能夠越級挑戰,而那時他不過才凡境五層。
林北閉眼,心神沉靜下來,將自己的狀態保持到巔峰,已應對七日後的大戰。
這一戰,將是他帶給青雲宗繼丹閣後又一次的震撼,此戰……可為史詩。
他林北……要去打破境界的限製,唯有戰,才可變得更強。
此刻,無論是九月穀還是六山,都在等待,等待七天後的那場戰鬥。
太多的人對林北這產生藐視,認為他不過是個愚笨之人,凡境也想挑戰悟境,可笑。
有人說林北不自量力,有人說林北是在自取其辱,太多譏諷之聲在六山響起。
“我看都不用去看,他安陽必輸。”六山中,一位尖嘴猴腮的凡山弟子譏誚開口。
“不過就憑他敢挑戰悟境師兄,也算是個豪放之人。”他的身邊,一位同門仰頭看向九月穀那邊,輕笑說道。
尖嘴猴腮弟子冷笑一聲,轉身回了洞府,在他看來,林北隻是丹道造詣驚人,就修為來說,他自覺都能將林北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