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姐弟二人切磋,葉眉總會讓著他,哪怕是在外麵,她也總是表現出以葉劍為領頭的樣子。
這些葉劍看在眼裏,暖在心中,他知道二姐是在為他撐麵子,可他的資質卻是不佳。哪怕修煉資源不斷供應,他也依舊未能突破悟境中期。
對此,葉凡與葉眉總是勸導他,讓他明悟本心,以執念成就意境。
這對別人來說或許不難,可對葉劍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他總是將二姐和大哥當作依靠,自己卻不去思考太多,對他來說,一切有大哥和二姐就足夠了。
因此,他的執念從未有過,若說有,恐怕隻有此刻欲要殺林北的心,能算是一種執念吧。
而在整個古劍門中,知曉葉凡死去的人不多,但對林北這個名字,多數人一猜便就知道,林北就是在堯光大陸殺了流雲星各宗弟子的魔族之人。
“林北,嗬嗬,這次葉長老出手,他肯定逃不了。”
“此人太過可恨,那時若不是我及時捏碎傳送玉簡,恐怕也要死在他的手中。”
……
諸如此類的話語很多,大都對林北定了死刑,認為林北在窺機萬物境的葉昌東手中必死無疑。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琉璃閣內,林北收回煞氣頭顱,伸手握起屠生劍,目露喜色。
“屠生,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林北唯一的法寶。”林北微笑喃喃,在屠生一顫之下,林北手中一指,法決點下。
一指之下,屠生頓時縮小,直到拇指大小時,被林北喂入嘴裏,吞了下去。
這便是劍修之劍的滋養方式,以體為爐,以心為意,以靈為火,加已祭煉。如此,使用手中之劍時才會更加順手,如同自身一部分一般。而且威力也會在潛移默化中變得更強。
“本命法器……沒想到法境才能擁有的本命法器,我竟能提前祭煉。”林北輕笑站起身來,在此刻,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壓,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劍,暗藏著殺機,等候屠生的一刻。
“劍修,我不會刻意去修,但也不會放棄,誰說劍修隻能修劍,可笑!”林北心中豪氣萬丈,自信滿滿,此刻開口,露出笑容走出了洞窟。
他要去看看,琉月到底有何目的,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他要掌握主動權。
隨著他實力的突漲,他有信心能與法境中期過上幾招,且還能安全逃走,至多也隻是受點輕傷。
邁步之下,林北一步步走下山峰,他沒有去實驗禦劍術,在屠生回應他話語時顫抖地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與屠生之間隱隱有了一種聯係,好似自己的手指一般,隨心而動。
在他一臉從容下,他來到了琉璃閣內,站在了琉月麵前。
此時的琉月正襟坐在一把木椅上,在她旁邊還有一把椅子,好似專門給林北準備的一般。
“為什麼?”林北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琉月麵前,低頭看著她,沉聲道。
“什麼為什麼?”琉月輕笑,哪怕林北俯視她的樣子讓她不爽,她也依舊是一臉笑意。
“告訴我,你的目的!”林北目光驟冷,如同寒劍一般,閃爍著冷芒。
琉月站起身來,避過林北的目光走到窗口,看著山峰外的小河,沉默之後,聲音傳出。
“你看那魚兒,每日不停的遊,它們可問過為什麼?
你再看看那流水,每日承載著落葉,漂向遠方,它們可問過為什麼?”琉月輕聲一歎,轉身看著林北,目光罕見地露出一絲惆悵。
“林北,這世間太多事,不需要為什麼,哪怕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你終歸還不是一樣的活著,甚至……可能活得更累一些。
如此,你願麼?”琉月一臉悲傷,在她眼中,似乎有了一些不屬於她年輕漂亮地麵容一般的滄桑。
林北沉默,他的確不需要為什麼,可有些事,他必須要知道,他不想不清不楚的活著,好似替別人而活一般。
“我知道你身後還有一人,我隻想問……她視我為何物?是棋子?還是其它?”林北目光死死盯著琉月,連她眼中的一絲恐慌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麼,如果我說……我們都一樣,你信麼?”琉月目中閃過一絲恐慌,好似對口中的她極為恐懼一般。
聽著她的暔呢,林北腳步邁出,來到琉月身旁,雙手伸出握在她的肩上,轉向窗外。
“那水中的魚是無奈的,它們並非不想問為什麼,而是它們無法開口。我們就像那魚兒一般,隻是漁夫的玩物罷了,隻是那誘餌太過誘人,我們抗拒不了。所以……才會甘願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林北開口間好似抓到了什麼,可那感覺又立刻隨風而去。
他的話語落在琉月的耳中,讓她嬌軀一震。
“我才是她的棋子,而你……不是,也可以說其實你是那棋盤。”琉月目光複雜,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