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身體驟然顫栗了一下,臉色發青,冷汗就像下雨一樣不停地淌了下來。
“你對他幹了什麼?”羅雲好奇。
蕭軒淡淡道:“你不是想把他閹了麼?我已經做到了。不要小看這一針,但是我敢保證,他下半輩子別再想舉得起來了。作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殘忍的懲罰呢,嗬嗬!”
蕭軒這話主要是說給朱貴知道的,而且也是受到不錯的效果,一時間把朱貴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啊,我不想做太監啊!”
朱貴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蕭軒淡淡道:“想做回男人,很容易,老老實實地交代就行。”
“好,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就是了!”朱貴也不傻,知道羅雲和蕭軒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肯定是因為香草軒的事情。
蕭軒大馬金刀地在朱貴身前坐下,道:“為什麼要陷害香草軒?”
朱貴此時惦記著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做在床上馳騁的男人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心思再隱瞞什麼,隨即道:“是有人出錢叫我這麼幹的。”
“什麼人?”蕭軒追問。
“他……我不能說。”
朱貴欲言又止,明明是嚇得要死,但此時卻居然閉上了嘴巴,不願意說出那背後主謀的來曆。
“不說?看來讓你當太監還不夠,要不也試試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的滋味吧?”
蕭軒拉下臉來,寒聲開口,雖然是在嚇唬朱貴,但卻並不代表他做不到自己所說的那樣。
“別!你們別逼我,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啊!如果我說出他是誰,我會連命都沒有的!”
“現在不說,生不如死,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蕭軒和羅雲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十分驚訝,朱貴明顯不是在敷衍,而是真的因為恐懼,才不敢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很顯然,那背後主謀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否則朱貴不至於害怕成這樣。
“你們還是問別的吧,就算結果都是死,我也不敢說。你們也別再問了,那個人,你們得罪不起啊!”
朱貴明顯是糾結了好半晌,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
蕭軒搖頭,朝朱貴道:“既然你不願意主動交代,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蕭軒當著朱貴的麵,將一根銀針捏在了兩指之間。
朱貴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以為蕭軒這是要把自己變成廢人,想要逃走,但他身上已經被蕭軒紮了一針,此時渾身乏力,隻不過是甕中之鱉而已。
蕭軒探手出去,在朱貴的後腦勺摸了一下。
他並沒有如剛才所說,把朱貴變成廢人,而是給他種下了定魂針。
這定魂針其實比什麼手段都好使,因為一旦給目標人物種下,就能控製對方的心智,想知道什麼,輕而易舉,就算是讓對方去死,對方也不會產生絲毫違抗的念頭。
隻是短短幾秒鍾之後,朱貴的神情變得迷茫而又恍惚了起來。他還是爬不起來,不過卻是跪在了蕭軒的跟前,恭恭敬敬地給蕭軒磕頭:“主人。”
“說,是誰指使你陷害香草軒的?”蕭軒淡淡詢問。
朱貴神情迷茫,恍惚,說道:“指使我的,是一個姓宋的男人。”
蕭軒緊接著追問:“那姓宋的又是一個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很有錢,很有手段。”朱貴再次開口,但說出來的答案也是模棱兩可。
這顯然無法讓蕭軒和羅雲滿意,兩人對視一眼,羅雲忍不住問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朱貴道:“他給了我很多錢,還承諾很快會讓我坐上社長的位置,而且就在昨天晚上,社長突然病倒了。”
“什麼?社長的身體一向很健康,怎麼可能病倒?難道這也是那個姓宋的人動的手腳?”
朱貴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說到就能做到,很可怕,就算是殺人也隻是輕而易舉。”
蕭軒聽朱貴說完這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朱貴隻是提供了一條信息,那就是他姓宋,可是天底下姓宋的人千千萬,這條信息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價值。
看來從這朱貴嘴裏是挖不出什麼東西來了,這還是定魂針第一次在控製了別人的心智之後,收效甚微,蕭軒感到鬱悶和憤怒。
“那姓宋的,肯定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居然能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把自己隱藏得那麼好,真是可惡。”
羅雲咬牙低歎,也為眼下的情況感到著急。
“走吧,隻能另外想辦法調查了。”
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蕭軒拔掉朱貴後腦處的銀針。
“怎麼處置他啊?”羅雲指著朱貴說道。
蕭軒淡淡道:“往他家裏打個電話,通知他老婆過來就行了。”
羅雲聞言,為之一笑,蕭軒這招不正是隔山打牛麼,讓朱貴的老婆過來治他,肯定是能把朱貴整一個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