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發瘋的劉鐵根(1 / 2)

我是靈胎轉世,所以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於是我就習慣性的叫劉建國老爹,起初劉建國有些避諱,總覺著我不是他親生的,所以叫他老爹有些不妥,但是後來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老爹雖然沒有給我起名字,但是為了叫著方便,索性就稱呼我叫“小劉兒”,這名字聽起來有些搞笑,但是老爹畢竟還是惦記著羅真人說的那句話:起了名字,我就養不活了。

而原本過著安穩生活的我,卻在我十八歲的生日過完之後發生了變化。

這天清晨,我跟老爹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因為這三伏天熱得很,所以就沒下地幹活,躲在家裏麵避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

“老爹,我這都十八歲了,你說的那個老道士怎麼還不來接我?”我漫不經心的問著,老爹這時正趴在桌子上麵寫著報告。

“咋啦,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呆一塊兒?”老爹擱下筆,抬起腦袋白了我一眼,顯然我老爹並不想我被老道士帶走,畢竟養育我十八年,早就有了感情,突然分離難免不舍。

“我就是問問,你總是說我是靈胎啊寶貝啊,我也沒見著自己跟別人有啥子不同的。”我回應著老爹,說實話,我對於老爹整天嘮叨的我的身世感到十分困惑,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靈胎,頂多我可能就是個棄嬰。

老爹不再搭理我,繼續埋頭寫著東西,雖說他僅僅是個小山村的村長,說忙到也不忙,但還是要時不時的去縣裏麵彙報工作。

“建國叔!出大事了!”這時候突然一個人闖進了我家院子,並且大聲嚷嚷著。

我打門外一看,這個人是個小胖墩,渾圓腰粗,臉上肉嘟嘟的跟我年紀一般大小,不是別人,正是和我一個村的死黨,劉大柱。

此時劉大柱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顯然是碰到了什麼緊急的事。

“柱子,你這是偷玉米被誰家的狗攆了?”我上前打趣的說道,這小子平日裏就和我去田地裏摸別人家的玉米棒子,並且我倆幾乎已經成了全村所有狗的死敵。

“不是…建國叔,劉鐵根瘋了!”大柱喘著粗氣說道,並且一臉的驚慌。

“鐵根瘋了?”老爹這時候也從屋子裏麵趕了出來,顯然這個消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劉鐵根這個老色鬼,估計又是偷看娘們洗澡,被抓現行裝瘋賣傻吧?”我嘖了嘖嘴,我了解劉鐵根,這個人可以說全村出名的小混混,全天下的缺德事兒他幾乎都沾點邊,而且一旦被人逮到,就裝瘋賣傻,實力充當演員。

“不是…這回好像是真的瘋了,建國叔,你快去看看吧!”大柱語氣強烈,眼神裏麵都透著焦急,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這時候,老爹也意識到可能是真的出了事情,畢竟人命關天也不敢耽誤工夫,所以就連忙動身朝著鐵根的家奔赴,我跟劉大柱也跟了上去。

劉鐵根家住在村子後山上,那是一間破瓦房,前些年是縣裏麵派下來的知青住的地方,後來“上山下鄉”結束後,知青就回縣裏去了,那破瓦房也便被遺棄了,後來劉鐵根去霸占成了自己的家。劉鐵根三十來歲,卻還是個單身漢,平日裏橫行鄉裏可以說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今兒偷隻雞明兒順頭羊,時不時的爬到電線杆上用望遠鏡偷窺娘們在院子裏洗澡,可以說儼然成了村中一害。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發現這破瓦房外麵熱鬧的很,村民們就像是看戲一樣圍了好幾層,我依稀聽到圍觀的村民們都在小聲議論著,說這劉鐵根是罪有應得遭報應之類的話。

老爹帶著我跟大柱擠進了人群,到了這破瓦房裏,瓦房裏麵暗得很,原本的窗戶口都被劉鐵根用磚頭給封死了,而且也沒有電燈可以照明,幸虧屋頂的幾個窟窿,才使得有光線透射進來。

劉鐵根此時麵色慘白,像是抹了一層石灰一樣,也沒了往日的那股精神勁兒,身上被人纏了好幾股麻繩,兩條胳膊也被死死地銬牢。整個人直板僵硬地平躺在一張破床上,兩個眼珠子空洞無神地盯著房頂,要不是胸口處還在喘息起伏著,幾乎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顯然這些麻繩將鐵根死死地綁在這床上不能動彈。

“建國,你可算來了!”屋裏麵一個戴眼鏡的圓臉胖子說道,這是大柱他爹,是村裏麵唯一的土大夫,不過從他臉上的那一道道傷痕看得出來像是被人給把臉撓了。

“咋了這是,怎麼還把鐵根給綁了?”老爹打量了一眼劉鐵根,又看了看土大夫“你這臉,是讓鐵根給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