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兒他們呢,怎麼還不見人?”
鄭家大院內,一名白發矍鑠老者,眉宇微皺道。
此老不是他人,正是鄭家當代大族老,四境巔峰大宗師——鄭崇龍。
“剛剛接到消息,說是大少爺等人去了四老爺煉器坊!”
侍衛恭敬道。
“去了老四那兒?”
老者眉頭皺的更深幾分,沉聲道,“老四最近神神秘秘,說是接了一單大買賣,我幾次試探都不肯明言,怎麼會讓均兒去?”
“大哥!”
就在此時,一名麵容與之有幾分相似的老者,龍行虎步徑直入內,不等鄭崇龍不悅之色上湧便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竟然跑去老四那兒了,這會連話都不回一個!”
“嗯?”
鄭崇龍白眉一挑,隱約覺得不對勁。
“大哥,你說這叫什麼事,老四煉製寶船就煉唄,怎麼還把我家幾個小輩叫去了?”
“不止是三哥,連我家幾個小輩也去了,到現在都不見回信!”
“四哥到底搞什麼鬼,這都三天了,連個信都不給,到底什麼意思?”
很快,鄭家碩果僅存的另外四名三境大宗師族老仿佛約好了一般,一同到來。
“大哥,此前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小輩,說是接到老四傳訊,要他們去觀摩煉製寶船,按理說,這不算什麼,但他之前神神秘秘,不願讓人知道,如今又把族中小輩都叫去,實在讓我看不透,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二族老鄭崇峰道。
“均兒等人也去了,我也沒有接到回訊!”
鄭崇龍眉頭深皺,袖袍一甩,大踏步向外行去,“也罷,左右無事,我等一同去看看老四到底在煉製什麼寶船!”
“同去,同去!”
擔憂自家兒孫,亦或者想探探自家兄弟底細的眾族老當然沒有意見,聯袂向城外而去。
不多時,一艘氣勢恢宏的數十丈樓船拔地而起,瞬息化光遠去。
鄭家在閩州勢力不小,於城外有幾座山脈產業,各家除了祖地共同擁有外,產業早已分攤管理,而老四鄭崇業所管轄的煉器坊就在城北。
“什麼敢擅闖我鄭家煉器坊?”
遠遠看到樓船飛至,山中巡邏護衛以為敵襲,當即發動陣法,傳訊各處。
“嗯?那是族中寶船,我見過一次,是屬於大族老心愛之物,平素甚少動用!”
一名眼尖護衛狐疑道。
“速速打開穀口陣法禁製!”
未等他們回神,船上傳來一聲威嚴喝聲。
“參見大族老,屬下得到命令,四老爺如今正在煉製寶船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
一名護衛首領道。
“混賬,就是老四請我們來的,速速打開禁製,一切自有本族老擔待!”
鄭崇龍威嚴道。
“這……嗯?”
護衛首領還在遲疑,腰袢令牌突然閃爍光華,查看一番後,一邊施法打開禁製,一邊解釋道,“還請諸位族老見諒,四老爺傳訊,請你們速速入內。”
“哈哈,我看老四這家夥是造船出了問題,才假借請族中小輩觀摩之名,實則是讓他們幫忙!”
“老三所言不錯,現在怕是火燒眉毛,不得不請我們出手了吧!”
“哼,我鄭家造船秘術,各支都有不傳絕學,老四這做法有些不地道啊!”
幾名族老神色稍鬆,一個個挪揄起來,令的諸多四房一脈的護衛麵露尷尬,卻不得不唯唯諾諾的將人請入地下煉器坊內。
一行十數人聯袂而入,也算是輕車熟路,甚至不需要侍衛引路,便循著記憶深入地下,隻有到了關礙所在,需要侍衛持令牌打開禁製。
“嗯?這是什麼氣息?”
來到一處空曠地下室前,甫一入內,鄭崇龍神色微變,凝目望去,瞳孔驟然一縮,失聲道,“蛟龍船!”
“什麼?”
眾人還在尋思怎麼編排老四呢,此時盡皆大吃一驚,紛紛搶上前查看,不由各個變色,有的目露貪婪,更多的則是驚怒與畏懼。
“混賬老四,怎的如此糊塗,竟敢用蛟龍遺骸煉製寶船,這是要給我鄭家惹禍招災嗎?”
“可惡啊,此船上的煉製手法,雖有外人痕跡,但卻大半都是我鄭家法門,若是傳出去,不堪設想!”
“糊塗頭頂,老四還把各房小輩都叫來,這是要拉我們一起下水啊!”
幾名族老捶胸頓足,怒不可遏。
“不對,老四人呢?”
鄭崇龍仔細看了蛟龍船一眼,豁然轉身看向來時的同道,卻見幾名陌生人魚貫而入,本應是此地主人的鄭崇業,神色萎靡不堪,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後。
“你們是什麼人?”
幾名族老也都是人精,很快看出不對勁,紛紛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