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堆雜碎,也敢於我南宮家地界鬧事,不知死活!”
海崖外城,一條繁華街道商行外,滿地血肉模糊,十幾名神色冷峻的南宮家族護衛簇擁著一名錦衣青年。
隻是讓其神色不虞的是,雖誅殺來犯之敵,可沒有留下活口不說,連帶著自家被搶的寶物也離奇失蹤,著實令其鬱悶不已。
“嗯?”
突然,其中一名大宗師護衛眉頭大皺,下意識抹了把臉,卻發現手上多了一層斑斕灰色西沙般的物事。
“怎麼回事?”
錦衣青年頭也不回的喝問。
“少主小心,有毒!”
突如其來的厲喝,沒有讓其慌亂,反而好整以暇轉身,畢竟他乃是南宮家嫡子之一,身上寶物無數,豈會懼怕區區毒物?
可在看到那名大宗師滿麵都布滿灰色斑斕,並撲簌簌灑落灰塵般的渣子時,登時瞳孔一縮,忙不迭爆退開來。
“啊!”
直到此時,那大宗師護衛才慘叫出聲,周身真元狂湧不止,卻無法遏製此毒蔓延全身,因為其真元就彷如養料般滋長劇毒。
“啊啊啊!”
令錦衣青年麵如土色的是,沒過多會,其一眾心腹貼身護衛,竟然有過半人身上出現中毒跡象。
“少主救我……”
那大宗師強撐著上前幾步,可換來的是錦衣青年無情一劍斬殺,半截屍體滾出老遠,撲簌簌留下一地斑斕沙塵,臨了怨毒的瞪了他一眼。
錦衣青年哪裏還敢掉以輕心,拚了命似的服用解毒藥,可因為晚了一拍,即便其手上有品相不凡的寶丹,可還是抵不住無聲無息侵入體內的劇毒。
連他都不行,其餘人下場可想而知,無論服用解毒藥,亦或真元抵抗,都無法抵禦,短短十幾個呼吸,便化作斑斕沙塵隨風飄揚。
最可怖的是,所有人斑斕沙塵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一般,滲入地下,很快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
剩餘之人遍體生寒,一個個在風中淩亂,欲哭無淚。
主辱臣死!
身為貼身護衛,主子死無全屍,堪稱挫骨揚灰,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甚至可能牽連家中老幼。
這樣的情形,於海崖城周遭不知發生幾許,有的人運氣好,沒有沾染到搶掠商行之凶徒的血漬,躲過一劫,有的運氣不好,為爭功奮勇殺敵,沾了一身。
還有幾名南宮家嫡係,為了表現自己親力親為的一麵,奮勇爭先,結果落得與錦衣青年相同的下場。
“怎麼會這樣?”
南宮殷運氣好,在看到死者渾身化灰,並將手下毒殺大半後,便知道這是一場陰謀,故意針對南宮家的誘殺!
什麼劫掠商行,什麼搶劫財物,早年從未有過的事情,如今一晚上冒出來十幾處,哪裏有這麼巧的事?
可這是為什麼啊!
南宮家上下想不明白,有南海龍族做靠山,即便是眾聖殿也會賣幾分麵子,君不見兩大地品宗門,都無法遏製南宮家發展,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惡毒之事?
“何方宵小,安敢在我南宮家海崖城放肆?”
海崖城中升騰起三尊恐怖如大日騰空般的身影,分列三方,磅礴無蓬的威壓橫掃周遭,卻隻來得及收攏到那些滲入地下的劇毒之一絲痕跡。
“哼!”
怒哼如平地驚雷,響徹方圓數百裏,三尊半聖架起遁光,瞬息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直奔北方而去。
“無論是誰,膽敢算計我南宮世家,都死定了!”
南宮殷看到這一幕,傲然自語,卻心有餘悸的掃了周遭一眼。
實在是太恐怖了,若非其見機的早,恐怕化灰而去之人中,定然有他一席!
轟!
可就在三尊半聖離城之後,海崖城內又升起三尊恐怖氣息,直奔東北方向而去,看的所有人一愣一愣。
任誰都知道,南宮家得南海龍族之助,底蘊超凡,卻不想一日間現身六尊半聖,這是何等勢力?
“怎麼回……嗯?”
南宮殷詫異不已,即便敵人再強,也不至於家族強者傾巢出動般,可腰間一枚印信瘋狂閃動不休,查閱後猛的麵色大變,驚怒交加,“混賬,竟然有人膽敢在南海殺戮水族皇者!”
“少主,這幫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不成?”
南宮煉吙慘白的老臉上湧現潮紅,真真是被氣到了。
今日差點就身殞不說,竟然還有人敢在自家地盤上殺戮水族皇者,這已經不是打南宮家的臉,而是直接往南海龍宮頭上撒尿了!
“快快快,隨諸位老祖同去,切莫讓宵小歹人走脫!”
南宮殷厲聲呼喝,率領僅剩的七八個人手,飛快向東北一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