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便會因功法相衝,輕則威力大減,行功有礙,重則經脈逆亂,走火入魔。”
吳明心頭一凜,這是在提點他,內外兼修,齊頭並進是好事,但若功法不對,反受其害。
念頭在心中一閃,吳明沒有說出《先天功》,這功法可以說是集前世華夏古武五千年之精華而大成,牽扯甚大。
不是他不舍,而是摸不準,這個世界有沒有類似的功法傳世!
如今的他,可不是初入異界的小白,深知這個世界派係的門第之見與前世一樣壁壘森嚴!
若被人發現,修煉的功法類似,他又說不出由來,必會引來不死不休的追殺。
道不可輕傳,法不可亂授,武不可胡學,可不是說著玩的!
為了一個正統之名,古往今來,不知死了多少人!
“你的《金鍾罩》已入門,會自行錘煉皮肉,納精氣於竅穴,進而成內氣,這就是煉精化氣!”
一番話說完,吳明陷入沉思,腦海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若非今日吳福之言,他還不知道,武道一途中,僅僅是開端,就有如此多避忌。
不僅僅是他,就算是胡倉三人,無不肅然起身,恭敬行禮。
這位曾經的大高手之言,他們都可以當成武道家訓來教給自家小子了,不啻於授業解惑之恩!
“小王爺,賈少爺來訪!”
就在吳明沉思之際,劉錄前來稟報。
沒多會,得了信兒的伍壽,便帶著賈政經和金叔來了,胡倉三人自行收拾了杯盤退下。
麵對金叔這位先天強者,他們還是很有壓力的,而且對方沒有惡意,又是熟人,自然用不著護衛。
“兄弟,你總算把那些礙眼的都給清出去了,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賈政經嘖嘖有聲的打量吳明,自來熟的從納袋中摸出了杯盤碗盞。
有外人在,吳福侍立一旁,,恢複了往日忠仆行止。
但他敏銳的察覺到,同樣不發一言的金叔——金正,似有意無意的深深看了眼吳明,明顯是發現了端倪。
“哏哏,賈小胖,你不也是紅光滿麵,一副喜事盈門之相?”
吳明毫不客氣的捏了塊糕點,不無羨慕的看了看賈政經腰袢。
小胖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顯擺,自己可以使用納袋,也表明了他是氣境武者!
“好兄弟,你就別玩哥哥了,上次可是被你說的大生意給坑苦了!”
一說這個,賈政經一張胖臉頓時糾結起來,苦著臉道。
“一座邊鎮的生意也吃不下?若如此,我可就找別人了,原本還打算,剩下的三座都由你來經手!”
吳明慢條斯理的咽下糕點,不緊不慢的用絲巾擦了擦嘴角。
儒雅中飽含貴氣不凡的氣質,看的賈政經目瞪口呆,小眼放光,有心想學,卻怎麼也做不到。
“別介啊,兄弟,哥哥我為了你家虧損的生意,半月來可是跑的瘦了好大一圈!”
一聽生意,賈政經登時滿臉堆笑,討好似的給吳明倒茶。
金正眼角直抽抽,滿腦門黑線的撇過頭去。
自家少爺忙的跟陀螺似的,跑了半個月,半點好處沒見,還倒貼了許多東西。
雖然都是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不值錢,但頗耗精力,沒少折騰賈政經。
幾次見麵,他算是看出來了,往日精明的可怕的賈政經,被吳明吃定了!
隻是家族規矩,他不能在生意方麵給予提點,哪怕私下也不行。
再加上,有心想讓自幼順風順水,沒吃過虧的小主,在吳明手裏,或者說,在同齡人手裏吃點虧,早就揭開這張不似少年該有的笑臉了!
其實這也難怪賈政經,被說是他,就算商場老手,聽了有關一座乃至四座邊鎮的‘大生意’,也會忍不住血往上湧!
利令智昏,不外如是!
“其實吧,這個事兒,關鍵在於契書!就算你名正言順,但沒有契書,就無法在朝廷那裏公證,沒有朝廷律法認可,任何方法都沒用。”
賈政經想了想,苦笑道。
事實上,經過這些天跑前跑後,他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但卻心甘情願。
因為吳明拋出的誘餌太誘人,由不得不上鉤,這是陽謀!
隻是,從未經手這麼大生意,精明如他,也不由有種陷入泥潭的鬱悶!
“契書嗎?”
吳明下意識的摩挲了下胸口,裏麵貼身放著一個錦囊。
正是經由柳依雪之手,母親古芸的遺物!
但遺物不能輕易示人,哪怕是再親近之人,吳明也不會經由他人之手打開,否則就是對先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