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義麵露悲痛,咬牙切齒道。
“老姐姐,這件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當初王家劉供奉之事,算是事出有因,僅僅關了幾天。
如今再要徇私,我大宋法理恐怕再也壓不住天下武者悠悠之口啊!”
木春道。
“木公公明鑒,小子回京時路遇截殺,喬裝進城,在外城殺宵小,心緒不寧。
初到府中,突然冒出個不認識的人來,見麵就要抓我。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小子也不過是反應過激而已,不信可以問下王統領!”
吳明根本不給他用話拿捏桑菁菁的機會,拱手道。
“胡言亂語!四弟明言去接你,何至於下毒手?王宇你說,是不是?”
張忠義厲聲道。
“這個……這個,當時……當時,張大人確實是出手抓過小王爺!”
王宇猶豫了好一會,哭喪著臉說出當時實況。
“大家都聽到了,小子自回京,屢次三番遇險,不得不以利器防身,實在怪不得我!”
吳明雙手一攤,滿麵委屈。
眾人搖頭不已,心說這位小主實在是太能說了,簡直能把死人說活了!
“那……那我兒之事呢?不管你對我有何不滿,何至於將他重傷致殘?他怎麼說也是你義兄!”
張忠義氣的胸口極速起伏,話都不利索了。
“說實話,我隻是兌現諾言而已!堂堂男兒,豈能言而無信?”
吳明瞅著已經蘇醒的張陽,邪邪一笑。
“你……噗!”
張陽口吐鮮血,頭一歪的昏厥過去。
“畜生!”
張忠義抱著張陽,氣的雙目通紅。
“畜生罵誰呢?”
吳明掏了掏耳朵。
“畜……”
張忠義險些一口氣背過氣,狠狠吸了口氣,對木春道,“木公公,你可看到此子何等張狂?
一張利口顛倒黑白,殺死殺傷這麼多人都不當回事,殘害義兄當做兒戲,他算人嗎?”
“這小兔崽子有恃無恐啊,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木春黑著臉,心中暗自腹誹,你自己找罵怪誰啊?
這個時候,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接茬了。
左右橫豎,倒過來正過去,沒人敢把吳明怎麼著!
“嘁,這話別人說可以,你沒忠義說出來,可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吳明嗤笑道。
“啊啊,小雜種,我張家與你不死不休!”
張忠義仰天怒嘯,怨毒的看了眼吳明,抱起張陽轉身就走。
“哼,你等著,除非你不出京城!”
張忠勇留下狠話,招呼自家護衛離開。
怎麼看,都有點狼狽意味!
“噢噢!小王爺威武!”
胡來等眾小歡呼雀躍。
王椿等人麵色難看,眼見奈何不得吳明,憤而甩袖離開。
死了一個家族嫡係,沒能把凶手如何,臉丟大發了!
“老姐姐,你看……”
木春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可不得不壓下心頭煩躁跟正主好好談談。
“雖事出有因,但這小子畢竟……嗯,行事過激,防衛過當,老婆子會親自帶他去刑部定罪!”
桑菁菁漠然轉身。
木春臉色僵硬,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隻能一跺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