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便他說是自己弄傷的,但事情的經過,我們也會查清楚,絕不會聽信一家之言!”
“一個智字輩俗家弟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在我們麵前大放厥詞?”
慧焐三人厲聲嗬斥道。
“咳,小子不才,得蒙玄安方丈首肯,賜法號無名,諸位大師若要論資排輩,難道不知有違我佛眾生平等的真理嗎?”
吳明毫無懼色,淡淡道。
“你……”
慧焐三人勃然大怒,氣的三屍神暴跳。
“好了,你們難道忘了,吳施主一向牙尖嘴利,與其做口舌之爭,不若先處理下智景師侄的傷勢!”
慧忠深深看了眼吳明,大手一揮,將林景泰從吳明身邊帶走。
離的吳明遠了,林景泰的臉色才好了些許,臨去前,怨毒的盯了吳明一眼。
“慧忠、林景泰!有意思!”
吳明不以為意的摩挲著下巴,好似沒事人般走回原來的座位,大口吃起了齋飯。
直將智岱和智開驚的目瞪口呆!
“欺人太甚,如此張狂之徒,簡直聳人聽聞,我們去找主持評理去。”
“對,決不能讓這等人囂張下去,否則佛門淨地必將受其禍亂!”
“走走,一起找方丈評理,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這種人!”
幾個和林景泰交好的師兄弟,紛紛吵嚷起來。
讓他們麵色難看無比的是,無論怎麼吆喝,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師兄弟們,一個個都搖頭晃腦的回到了座位。
有的人甚至還低聲嘀咕,他們如此講義氣,怎麼不動手為林景泰報仇?
還有人說,林景泰傷成那樣,都不敢公然報複,誰敢得罪這樣的人?
這就是江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別說他們,就連與吳明交好的智岱和智開兩人,此時與其坐在一起,都覺心驚肉跳!
其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囂張,堪稱無法無天!
誰願意輕易得罪這等不知根底,行事又毫無顧忌的人?
隻不過,數百人的食堂中,仍有幾名氣度不凡之輩,神色各異的暗暗關注了下吳明,並吩咐身邊人留心。
不出半天,整個外少林俗家禪院,無數俗家弟子便知道了無名僧人當眾行凶,受害人卻不敢指證的事跡!
……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內少林禪院中,慧苦一臉橫肉連連抽搐,嘭的一聲將經書拍在桌案上。
啪嚓一聲碎響,不知多少年的桌案,竟然開裂,足可見他有多麼生氣!
“師弟莫動怒,事出必有因,吳施主雖然行事古怪,可從未有傷人之舉。”
慧行勸道。
“他那叫行事古怪嗎?那是詭詐乖戾!我就是不明白,諸位師叔師伯,為何要任由此子胡來,卻不聞不問?”
慧苦餘怒未消道。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洪鍾般的佛號。
“慧真師弟!”
慧行眉頭微皺,笑眯眯的迎了出去。
“慧真師弟!”
慧苦雙目微眯,不鹹不淡道。
“戒律院已經查明,吳明行凶傷人之事,雖事出有因,但行事過激,有違人和之道。
著令慧行師兄走一趟,將此法帖加諸其身,以免再出事端!”
慧真頷首一禮,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淡金色玉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