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衙門的官場布告所說。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
老婦人深知自己兒子的秉性為人,對此極度懷疑,不惜以平民之身告官,但衙門府尹以罪證確鑿為由,將她驅逐出大堂,並說念在她年老無知,才不予開罪!
“人人都說小王爺義薄雲天,乃是大宋的良心,處處都為咱老百姓著想,要是您都不管,老婆子就沒處說理了,我就這一個兒子,若是不能為他伸冤,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老婦人說完,聲淚俱下,聞者同有戚戚焉!
“小王爺就開恩幫幫老張姐吧,來順那孩子我打小看著長大,老實巴交,從小就沒有什麼壞毛病。”
“是啊是啊,來順平日裏下工,從來不在外過夜,工錢也都交給老娘,這樣的人怎麼會與人通奸,偷盜財務呢?”
“我認識來順大哥,他為人仗義,每次拉他喝酒,不能讓老婆孩子在家擔心,說他通奸偷盜,我一百個不信!”
周圍有認識老婦的街坊鄰居,紛紛仗義書言。
看的出來,這一家人在這一代的口碑不錯,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幫腔說話!
“求小王爺做主啊,我女婿是個老實人,絕不會做這等作奸犯科之事!”
見眾人都支持老婦,一名老漢也擠上來,哭喊不已。
在其身後,不知是苦主的大舅哥和小舅子,呼啦啦一幫親戚,無不哭喊著讓吳明做主。
這麼多人離的如此近,孫善武和另外兩名常隨,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場麵登時僵持。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裏麵沒有喬裝的刺客,就怕出現萬一!
“難辦!”
麵對如此情形,機敏如吳明,也感到頗為棘手,畢竟他不是專管衙門的人。
即便是,也依舊要走不知多少流程!
更遑論,自從出了裹挾民意,差點掀起民變刷聲望的事後,衙門、刑部、巡捕房跟他的關係都不怎麼融洽。
恐怕,這就是不擇手段刷聲望的副作用之一,眼前的情況自然也是副作用的體現!
若非聲望過高,老婦一家也不會找上他!
隻不過,他仍舊感到了一絲不尋常,隻是還看不出哪裏有問題罷了。
畢竟以他到底閱曆看來,老婦人真情流露,毫無弄虛作假的跡象,若這都能瞞過他,也隻能認栽了!
吳福也感覺到頗為棘手,一個處理不好,吳明好不容易積累的聲望,恐怕就會毀於一旦。
原本隻以為是個小麻煩的事情,在老婦喊出一句極為決然的話後,陡的令這位宗師強者都覺心頭微顫。
“小王爺啊,您是貴人,您可是我們南城百姓所有人的貴人啊,可不能跟那些官官相護之輩一樣,若您都不能幫老婆子,這天底下就沒處說理了!”
老婦說著,就要跪倒在地。
吳福哪裏肯依,暗中以真氣護持住老婦,是她怎麼也跪不下去,一麵向吳明連連使眼色。
此言一出,不啻於讓吳明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管,則是越俎代庖,與法不合;不管,於理不合,人情不能通達,聲望勢必受損!
“阿婆莫急,我可沒說不管,隻不過,此事本應由衙門審理,我不便直接插手,可否容我些許時日,暗中查訪,待有眉目之後,再做定奪如何?”
事已至此,吳明很清楚當麵拒絕的後果,試探著安撫道。
“小王爺您可不能和稀泥啊,我女婿死的冤枉啊,連屍首都被打的不成樣子,留下孤兒寡母,還背著一個惡名,讓她們怎麼活啊?”
不待老婦說話,老漢搶聲道。
“是啊,親家公說的是,老婆子活到這歲數也夠了,可巧玲還年輕,我孫兒又小,求您一定要給主持公道啊!”
老婦本有些遲疑的目光,登時堅定不移的道。
那少婦聞言,哀哀戚戚的哭泣不止,抱著幼童,麵露哀求。
“那依你的意思,本世子當如何處理此事?”
吳明眉頭微皺,神色雖然依舊和煦,但言語間卻多了一絲威嚴的看向那老漢。
莫看他平時對誰都一副和顏悅色起來,可一旦認真,就連柴青等意境高手都扛不住他身上日漸深重的上位者威壓,莫說一個尋常百姓了!
“小王爺……您是貴人事忙,若非人命關天,我等小老百姓絕不敢來叨擾您這等貴人。
如今,南城百姓誰不知道您是在世善人,懇請您一定要親自上衙門走一趟,這樣那些官老爺們,才會認真審理老漢女婿的案子,還我們一個公道!”
老漢麵色微白,目光閃爍了幾下後,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