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葉兄,賀喜葉兄,今日得五名身具龍氣的侍妾,想來神功大成之日不遠矣!”
“哈哈,何止如此,依我看,以葉兄的修為,先天指日可待啊!”
“不錯,葉兄本就身具真龍血脈,又得玄陰龍氣滋養,必然更上一層樓,真龍之體有望啊!”
東海樓內高樓林立,其中一座並不高,卻富麗堂皇的樓宇內,七八名青年圍坐一團,言辭之間極盡奉承的恭維著上首一名俊朗青年。
此人雖英俊不凡,但卻一副眼高於頂的倨傲神色,時不時的微微點頭頷首。
眾人不以為意,反倒更是熱忱的頻頻敬酒,哪怕是其中一名身穿杏黃色錦袍的微胖青年也是如此。
周圍穿行著十幾名身著薄薄紗裙,曼妙誘人胴體若隱若現的妙齡少女,載歌載舞,吹拉彈唱,極盡挑逗的獻著殷勤。
在座諸人,無一不是京城權貴,隨便攀上一個,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可惜,常聞李思思大家,琴舞雙絕,卻不能邀來一見。”
突然一人歎道。
聞聽此言,那俊朗青年麵色微沉,目中閃過一抹陰鷙,似乎很不痛快。
“說來也是,聽說思思大家自從兩年前,一直惦念著那位憫農世子,如今的吳王,是看不上咱們嘍!”
“誰說不是呢?我們為了宴請葉兄,早早就下帖相邀,誰知人家根本不在乎,直接去了那什麼文會,說是專門為等這位王爺的!”
“哎,在人家眼裏,王爺的爵位,可比咱們這些人高太多了!”
幾個青年長籲短歎,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哼,什麼狗屁憫農世子,勞什子王爺的,還不放在本少的眼裏!”
那葉姓青年目中陰鬱之色一閃,驀地冷冷道。
“以葉兄的身份,將來必然是東海龍宮的乘龍快婿,莫說是區區吳王,就算是本皇子也要仰仗葉兄,日後多多提攜!”
微胖青年恭維道。
若吳明在此,必然會認出,此人正是七皇子趙海濤!
自從三年前的七步詩之後,其風評一直不好,即便到了現在,遠遠過了封王的年齡,也被朝臣以各種理由壓下,自然是恨極了吳明。
“嗬嗬,承蒙七殿下吉言!”
葉姓青年輕笑舉杯。
也唯有對趙海濤,其麵上的高傲才會稍斂幾分。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陣厲嘯,接著便是乒乓打鬥和厲聲呼喝與哀嚎迭起!
“什麼人如此無禮,攪擾本少客人?”
葉姓青年冷冷斥道。
“報,不好了,少爺,少爺,樓下有一隊人見人就殺,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啊!”
一名渾身是血的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上樓哭喊道。
“哼!”
葉姓青年麵色一緊,不知想到了什麼,冷冷道,“我姑母家的侍衛何在?怎麼沒人攔住嗎?”
“少爺你忘了,表小姐帶人參加一場文會去了,樓中的侍衛也基本都隨行在側,還要護衛主家幾位少爺、小姐,樓中根本沒留多少人啊!”
侍衛哭喪著臉道。
“葉兄,來人如此大膽,絕非善類,我等今日遊玩赴宴,也沒帶幾個得力護衛,不如暫且退避吧!”
趙海濤眼珠一轉,假惺惺道。
“笑話,我葉庭軒何曾怕過誰來?這些人八成是那幾個丫頭的府上找來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要本少看中的人。”
葉姓青年長身而起,高傲的走下樓去。
其心中原本還有一絲忐忑,可一想到擄來的幾女重要性,又兼之被眾人吹捧的有些飄飄然,想到自己背後靠山,根本沒有在意護衛的苦勸。
更沒有看到,趙海濤與身邊一名儒衫青年,目中一閃而逝的嘲弄。
兩人假模假樣的勸了幾句,眼見勸不住,便與其他幾名青年一同在護衛陪同下來到外麵。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看到外麵的慘狀時,也不由唬了一跳。
隻見美輪美奐的花園,已經破碎不堪,數十名護衛被一隊整齊劃一的弓手射殺的節節敗退,時不時慘叫迭起,便代表著有人中箭身亡。
更可怕的是,那隊拱手周圍,還有數十名冷厲的刀劍盾武者護持,每當有護衛自恃武藝高強想要衝過去時,便被聯手打退。
雖然時不時會打傷其中幾人,可都被有條不紊的拉回隊伍,哪怕是意境武者衝上去,也會被弓箭手聯手瞬間擊退。
尤其可怖的是,那一張張黑黝黝的鐵弓散發的氣息波動,赫然是是一水兒的上品法兵,配合幾根冷不丁冒出的極品法箭,殺的意境護衛狼狽不堪。
而僅有的意境護衛,也大多屬於東方世家,此時死傷過半,若非自身職責和世家驕傲,早就逃跑了。
更何況,從之前的簡短對話中已經得知,這場飛來橫禍,正是那位自走下樓來的葉家少爺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