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雙方都收起了輕視之心,兩人拱手道。
“三位都是名震一方的豪傑英才,過的是大塊分金,大塊吃肉,大塊喝酒的瀟灑生活,快意恩仇,行俠仗義,當為我輩楷模!”
吳明先挑好聽的講了一同,麵對三大天驕級存在毫無懼色,侃侃而談,“今日我等上門是客,難得借賈兄之地彙聚一堂,這就是緣分,在下有一個小小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吳王但說無妨!”
見他說的正式,就連赫連流若也擺正身體,齊齊拱手,目露好奇。
平心而論,以三方的身份地位和實力,如此對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爺,在常人看來已屬抬舉。
若非賈政經在場,不知吳明底細的三者,恐怕看一眼的時間都欠奉!
“素聞賀蘭流風、北梁七星泊、雲夢摩雲洞乃當世義匪,劫富濟貧,素有俠名,在下不才,出身寒微,蒙冤入北金為質五年,父祖受朝中奸佞所害,常感世態炎涼,民不聊生。
若諸位不嫌棄,在下願與諸位八拜為交,皆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有生之年,協力同心,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吳明朗聲道。
呼呼!
院中寂靜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莫說三方巨盜天驕,就連賈政經都沒想到吳明會來這一出,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茬了!
啪啦
話音方落,一聲茶盞碎裂聲響起,引得眾人齊齊回神。
“沒想到王爺竟然有此雄心壯誌,就連奴家一介女流,都忍不住想要共襄盛舉!”
李思思絕美的容顏上毫無尷尬之色,神色自若的收斂起失手打碎的玉盞。
“咯咯,好玩好玩,結拜就結拜,算我一個!說起來,我還真聽過你們殺人放火的故事!”
玉玲瓏喜笑顏開,撫掌叫好。
原本凝聚的莊嚴氣氛,瞬間被打破!
好在,其天真可愛的模樣,著實讓人無法動怒。
“咳,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諸位勿怪,勿怪!”
饒是吳明臉皮厚如城牆,也不免有些尷尬。
“在下很是好奇,吳王乃是百姓稱頌的賢王,何以對我等打家劫舍的行當感興趣了?”
三大天驕首領麵露古怪之際,宋玉書突然道。
“打家劫舍?宋兄就是如此看待七星泊祖輩數千年行俠仗義的宗旨嗎?”
吳明眉梢一挑,麵色不變道。
“這……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宋玉書神色一滯。
“那你是什麼意思?”
吳明顯得有些咄咄逼人道。
“吳王不必動怒,我家二弟的意思是,你貴為大宋吳王,一生錦衣榮華,要與我等草莽之輩結拜,若說沒有意圖,莫說晁某不信,相信就算是赫連、方兩位,也不會相信!”
晁保保直言不諱道。
話音未落,三方人馬齊齊調轉視線,目光灼灼的盯視過來,而且有若有若無的恐怖威壓隱現。
在這等威壓之下,即便是尋常先天存在,恐怕也會心生驚懼,不戰而退。
“若說意圖,本王確實有,以三位的手段,隻要有心打探絕對能夠知道。
三位就沒想過,你們為何能夠盤踞一方數千載?”
可偏偏吳明沒事人似的,隨手阻止欲要幫腔的賈政經,一臉正色道。
“哼,我北梁七星泊雖然做的是打家劫舍的買賣,可一向隻對為富不仁者下手,對百姓是秋毫無犯,除了朝廷偶有征繳外,即便是宗門也不會隨意打壓。”
宋玉書對之前被逼問似乎頗為不滿,冷哼道。
“我賀蘭山流風澗殺妖蠻無數,堪稱西域人族的一顆釘子,即便偶爾會動人族商旅,那也是他們不守規矩!”
赫連流若身後一名大漢,甕聲甕氣道。
“阿彌陀佛,我摩雲洞秉持佛教密宗佛旨而成,雖為盜寇,實則鎮壓雲夢澤妖蠻,保一方平安,對周邊百姓素來頗為關照,即便是官府也不會輕易征繳!”
方昔仁身後一名光頭大漢,口宣佛號,語氣卻頗為淩厲,有如利刃撲麵。
“嗬嗬,看來三位都很認同!”
吳明笑吟吟掃視三大天驕盜寇,見三人麵無表情的點頭,話鋒一轉道,“既然如此,就當本王一時戲言,諸位一笑置之便可,時間不早,我等可莫要喧賓奪主,速速入席吧!”
“慢著!”
聞聽此言,三人齊齊眉頭一皺,神色間多了一絲冷漠。
“哈哈,開席開席!”
賈政經眼角微抽,見勢不妙,打著哈哈圓場。
誰也沒有注意到,正在安撫玉玲瓏的李思思,美眸中一閃而逝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