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侃侃而談道。
“就這些?”
三人跟聽天書似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按照他們的理解,第一時間懷疑的是,吳明是否為法家巡捕房的暗子,早就盯上了自己!
“就這些,比如說,你們的手下習慣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入京時間頗長,即便納袋行囊中早有預備,也經不起諸位好漢海量,隻要稍稍注意酒肆的酒水流向,就能注意到異常。
而這種情報,隻需要一兩銀子買通酒肆夥計就足夠了!”
吳明輕笑道。
“你……”
晁保保麵色頗為難看,有些無法承受,自己引以為傲的隱匿行蹤手段,竟然就值一兩銀子。
要知道,走江湖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安全,否則早就被朝廷鷹犬扔進天牢了!
當然,以他的閱曆很清楚,事情絕非吳明講述的這般簡單,期間必有各種極為複雜的情報處理手法,這就不是他能猜度的了!
“在下自問入京時,以特殊手法改換形貌,就算是手下之人也精通易容,入駐胡弦酒肆後從未踏出外界一步,你是如何知道的?據我所知,一月之前,你還未回京!”
赫連流若俊臉頗為陰沉道。
若非自家人知自家事,否則第一時間就要懷疑手下是不是出了叛徒。
“不湊巧,之前在西城出了點事,在下的一個探子,曾經路過胡弦酒肆,更不巧的是,他當年在京城名聲不小,跟西域之人交過手!”
吳明沒有避諱的道。
“哼!”
赫連流若目中寒芒微閃,似乎對此頗為不滿意,隻是沒有再追問。
“方某感興趣的是,你身為大宋吳王,可以說與我等風馬牛不相及,若無意外,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你的誠意是什麼?”
方昔仁沒有等吳明說下去,而是直接道。
“誠意?”
吳明緩步上前,負手而立,傲然道,“我的誠意就是朝中三府大員滿門死傷過半,大宋七皇子正在死,不出意外,還有更多的人會布其後塵,包括狗皇帝!”
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論一出,全場寂靜!
誠如其所言,自古官匪不兩立,吳明毫無顧忌的殺死殺傷這麼多朝廷大員,還能被大宋見容?
再考慮其如今處境,多半是大宋皇室所謂,隻是礙於聖道之爭,才沒有把遮羞布扯開,但也跟撕破臉沒區別,可以說水火不容!
“我更想知道,你能帶給我什麼!”
赫連流若一改之前的陰沉,陰柔俊美的臉龐上,滿是玩味之色。
西域和大宋相隔億萬裏,若無意外,或者說賈政經從中調度,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有交集。
其他兩家還好說,畢竟都是在大宋境內,哪怕現在用不著,日後總有機會。
“老話說的好,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
吳明右手撫胸,紳士有禮的微微欠身。
“嗬嗬,不瞞三位,以後我的路子,就是我家兄弟的路子!”
賈政經眯縫著小眼睛上前,一臉正色的拱手環視眾人。
聞聽此言,三人齊齊動容。
不同於吳明,這位賈家六少的分量,可著實不輕,甚至還遠在他們之上。
而且,絕無必要為這種事欺騙他們,三家與賈家的交易往來,可不僅僅是小輩之間的交情。
“好,賈兄如此看重吳兄弟,某家也不是婆婆媽媽的娘們,你這個兄弟,我晁保保認了!”
晁保保目中精芒一閃,拍著胸脯道。
“晁少保是對女子有意見嗎?”
李思思突然輕笑道。
“有意見說來聽聽!”
與之混熟了的玉玲瓏齜牙道。
“哈哈哈,姑娘莫怪,晁某一時嘴快,沒個把門的,向兩位姑娘道歉!”
晁保保乃是一等一的豪爽漢子,自然不會在意,舉杯一飲而盡。
在場諸女莞爾輕笑,實在是玉玲瓏太可愛,讓人不禁想要抱在懷中好生逗弄。
“晁兄爽快,我赫連流若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吳兄請!”
赫連流若舉杯邀飲,先幹為敬。
“好,兩位都是我輩翹楚,方某自然不會甘居人後,吳兄請!”
方昔仁劍眉微揚,儒雅俊逸的飲盡杯中酒。
“哈哈,能結識三位,實乃三生有幸,雖說來日方長,但今天定要不醉不歸!”
吳明爽朗一笑,連連痛飲,絲毫沒有在意三人絕口不提結拜之事。
對其而言,結拜是一時興起,也是計劃之中。
對三大巨盜天驕而言,同樣不會輕易交心,看在賈政經的麵子和吳明的潛力才答應結交。
隻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