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休要一朝得誌便張狂!今日在宮殿,你不僅得罪了四大地品宗門,連眾聖殿使者都敢無視,整個大宋,有誰敢幫你煉丹?”
李東湖氣的差點跳腳,以他的涵養當然做不出這等威脅之時,可明明是吳明有求於他,卻還擺出一副快來求我的架勢,就讓他心中不忿。
“東湖先生若不願幫忙,本王也不強求!”
吳明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
賈政經胖臉一抽,差點就把茶水噴出來,放眼整個京城,乃至大宋,也就吳明敢對李東湖這般態度,一言不合,便端茶送客。
雖說這年頭,打鐵的、賣藥的,都屬於輔助類職業,地位算不上多高,但人總有個三病五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求上門去,所以也都客客氣氣。
畢竟,這是個武力稱雄的世界,哪怕有律法支撐權力構架,總的還是拿拳頭說話。
“好好好,我等著!”
李東湖氣憤難當,拂袖而起,走到門口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平日裏乖巧可人的徒兒,竟然一動不動。
“愣著幹什麼,還不跟為師走?”
一向不擺架子,隨性待人的李東湖,此時顯出一副嚴師的架子,硬邦邦斥道。
“師父,王爺有命,弟子不敢不從!”
柴蔚怯生生道。
不得不說,當年見誰都害怕的羞澀小姑娘,如今稱了大姑娘,平素乖巧聽話不說,還有一手好廚藝,很是得李東湖寵溺。
可現在這副樣子,差點把李東湖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卻又有氣無處發。
畢竟柴蔚依照他的囑咐,率先通知了他,吳明的行蹤,算是盡到了弟子的義務,如今吳明歸來,作為王府一員,自然要留下聽命。
“小柴蔚長大了,在外學藝多年,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想來應該學到了東湖先生幾分本事。
本王此行所獲頗豐,正好讓小柴蔚練練手,她也該為府中出點力了!”
吳明淡淡道。
“我……”
聞聽此言,李東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垂頭喪氣的走回原位坐下。
“師父您別生氣,王爺手裏的寶物,必然不凡,弟子哪敢輕易接手,還需您老人家才行!”
柴蔚乖巧的奉上茶水,討好奉承道。
“哼哼!”
李東湖悶了一杯茶,虎著臉不說話。
“東湖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王爺這批寶物,本少也是眼饞的緊,你要是不想接手,可都歸我廣源齋了!”
賈政經落井下石道。
“你個奸商,算你們狠,我免費給你煉丹,總成了吧?”
李東湖心頭一跳,無奈投降。
事實上,之所以一開始便擺出那副架勢,確實是想幫忙煉丹,可自從與吳明相熟以來,除了免費煉丹,還免費帶徒弟,如今得知吳明得了大批珍貴靈藥,他當然不是想撈什麼好處,而是真的想借助這一批靈藥,磨煉下自身煉丹技藝。
雖然他天賦不凡,幾近於醫道宗師,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無諸多靈藥練手,煉丹手段自然不可能見長。
所以在見到賈政經登門時,李東湖便打定主意,哪怕用上威脅的手段,也得先把這批靈藥全部占下再說,這才有了之前一幕。
誰成想,吳明早就看透了,連自己的徒弟都成了小叛徒!
“嗬嗬,時常勞煩東湖先生,本王頗為過意不去!”
吳明淡笑著放下茶杯,看到李東湖氣呼呼看來,似乎在說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這才拱手一禮道,“您確定聽到的,就是本王真正所得?”
“什麼……嘶!”
李東湖瞳孔微縮,輕吸口氣,差點把聽聞到的事情喊出來,又喝了杯茶,這才壓下心頭驚顫,平複心緒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不瞞東湖先生,此事關係重大,千年靈藥世所罕見,以你現在的藝業,恐怕短時間內無法以此煉丹!”
從吳福的手臂沒有恢複,吳明便知道,血陽金花依舊沒有成丹,換言之李東湖必然沒有達到煉丹宗師之境。
如此境界,五百年份以上的寶藥,交給他都覺得心疼,畢竟煉丹也有失敗率,更遑論練手積累經驗了。
所以,從一開始,他便打定主意,絕不可能任由對方索取,哪怕分文不要。
“就不能打個商量?”
李東湖小心翼翼道。
見到平素高傲無比,連王侯貴族都奉承的師父,如此一麵,柴蔚心有不忍,數次想要開口,都被紅蓮以眼神製止。
如今的紅蓮不比當年,雖然待府中姐妹兄弟和善,可嚴厲起來,那叫一個六親不認,連吳明有時候都管不住,畢竟都是他定的規矩,紅蓮不過是嚴格按照規矩行事罷了。
“東湖先生可以放心,即便這批靈藥交到你手上的打了折扣,也遠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