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來說,此刀出世還真與他有點關係,烏龍河倒流,引起靈氣潮逆亂,使得伏龍潭靈璧破損,許是令少林寺在其內的布置出現錯漏,才令此刀脫困。
即便如此,吳明也是一掃而過,畢竟此刀太過強橫,乃是世間少有的名刀,與他太過遙遠。
“枯曄老祖隕落了!”
當看到其中一卷時,吳明瞳孔驟然一縮。
按照之前所知,此老至少是大宗師巔峰,乃至觸及了聖道的半聖存在,竟然在短短時間內,不聲不響的隕落了!
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隕落在淮州郢都山,這可是農家許氏的後花園啊!
許氏可不簡單,乃至自大宋建國伊始,便存在的世家,若非沒有確切證據,吳明都懷疑這是一尊古世家放在外界前頭堡。
即便如此,光是擺在明麵上的大宗師強者,就有七八人至多。
而農家一向與人為善,少有爭鬥,而且出事後,第一時間派出強者追查,並與法家神捕配合追索凶手,從表麵看,不像是凶手。
但枯曄老祖手中有一副聖道法帖,此寶珍貴異常,足以讓任何大宗師起貪念,正所謂財帛動人心,許家即便名聲再好,也有作案動機。
而且也有實力,有時間,右手腕,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全占,滅殺枯曄老祖這位獨行強者,不在話下!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據傳那夜山中異象頻生,卻無多大動靜出現,想來是受了埋伏,被多位頂級大宗師圍殺。若非其枯葉真元極為特殊,散逸出來後,形成了百裏赤地,恐怕都沒人知道,這位一向獨來獨往的大宗師,竟然就這麼隕落了!”
吳福頗為感慨道。
“依福伯看,此事是否為許家所為?”
吳明笑道。
這是他的布局,自然著重上心。
“不是!”
吳福微微搖頭,指著卷宗道,“以枯曄老祖傳聞中的實力,即便被暗算,受傷或中毒,沒有數倍同階人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幹淨利落,而且必有損傷。”
吳明頷首不已,這等存在若拚命,即便在絕境中,哪怕不能拉個墊背,至少能夠將敵人重創。
“以許家的實力,確實可以布下天羅地網,將枯葉老祖斬殺於郢都山,可許家與枯曄老祖一向有交情,據傳此老在郢都山隱居多年,許家也是默許的。
若真是許家強者動手,大宗師隕落,法家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請動聖寶觀天鏡都有可能。
此鏡之下,許家強者若有動手跡象者,必然無所遁形!”
吳福早年與桑家相熟,知道不少法家隱秘,輕易便點出其中蹊蹺。
“觀天鏡即便是聖寶,也不可能真能夠做到事無巨細吧?”
吳明眉頭微皺。
計劃即將進行,若法家的手段真達到這等程度,恐怕就要更加小心,乃至變更計劃了。
“觀天鏡,鏡如其名,絕對沒有絲毫誇張!”
吳福篤定的回答,令人吳明心頭微沉,轉而一鬆,“小少爺不必憂心,此寶雖強,可要請動,那也不簡單,除非事關枯曄老祖這般的大宗師或聖者,乃至極為罕見的大事。
而且,世間秘術不計其數,也有不少能規避觀天鏡這類聖寶的!”
吳明默默點頭,心中依舊想著此鏡。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要做的事,可不僅僅關乎眼前!
“少爺,出事了!”
沒等兩人詳談,紅蓮急匆匆而來,徑直遞上一枚玉簡。
“過了!”
吳明接過查看一番,眉頭登時皺成了川字,目中更是有驚人殺機一閃而逝。
“確實過了!”
吳福取來查看,長歎道。
“少爺,這些是風霄門、鐵碑閣、碧雲觀的卷宗!”
紅蓮一臉惱恨,將厚厚的卷宗遞上。
這三大門派,正是王府眾小所在的宗門,無一例外皆在最近的淮州地界,而且也是之前來王府拜訪的宗門之意。
“傳信給鹿丙、熊奎他們,準備吧!”
吳明並沒有翻閱卷宗,閉目思索少頃,語氣冰寒道。
“小少爺,此事三派處置不公,明顯有針對之意,就怕……”
吳福眉頭大皺,他很清楚吳明的性格,而且直接動用凶犯,足可見殺心大起。
“先禮後兵!是我大意了,也小覷了這幫人的貪婪,高估了他們的底線。”
吳明一字一頓道。
吳福歎了口氣,沒有再勸。
王府眾小,近半折損,三人身亡,四人重傷,其餘人情況不明,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徹底激怒了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