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荒涼戈壁崖角落中,一聲夾雜著憤怒、驚喜的悶哼傳來,隻見吳明欣喜莫名的感受著周身變化,背後一團金色佛花光影慢慢斂去。
正如他所猜想,佛花確實逆轉那詭異禁製,吸取外力,反哺自身,這股力量精純無比,短短三天,雖然曆經折磨,卻使得《不動明王尊》第二重完全穩固,徹底將提前出關後的不足修補。
從開始的心頭拔涼,以為這是魔花,到現在的痛並快樂著,曆經三天折磨,吳明感覺比修煉大半年的進步都要大,以至於連最初的驚怒都化作了驚喜。
“還是老話說的好,不管白貓黑貓,隻要能抓老鼠,就是好貓,這……”
吳明正感受著體內變化,雖然不能施展力量,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力量的無形增長。
“王爺真是好興致,在這種情形下,都有心情思索黑貓白貓!”
就在此時,一道空靈如啼鳥的聲音傳來,令的吳明嗖然住口不言,心頭凜然的同時,趕忙抬頭看去。
一道挎著花籃的倩影,聘聘婷婷而至,即便是一身粗布衣衫,也難掩此女天生麗質,圓潤的鵝蛋臉,少一分嫌瘦,多分一顯胖,兩道彎月眉,更顯和善,令人一看便覺親近。
尤其是一雙好似蘊含四季變幻的明眸,溫和如春的目光看來,吳明心頭一跳,不由覺得心生慚愧,自己竟然在算計這樣一位少女!
此女不是她人,正是有一麵之緣的許秋瀾,許家當代靈種族女,當年天驕榜第六的許仙姑!
嘩啦!
見他垂首不語,許秋瀾莞爾一笑,蓮步輕移,來到近前,隨手一揮間,鐵鏈禁製應聲而落。
“子明見過仙姑!”
吳明晃動了下酸麻的手腳,趕忙作揖見禮。
“王爺寧可吃這般苦頭,也要讓小女子現身一見,為何現在不說話了?”
溫婉的聲音響起,一如數年前京城道宴時,許秋瀾明晃晃的溫和明眸中,倒映著吳明的影子,他至今還記得,當時在這雙眼睛注視下,差點就說出自己剽竊的事實。
好在他機智非常,靈機一動,用另一種法子,引得此女轉移注意力,才不至於露餡。
“哈,仙姑說笑了,在仙姑麵前,哪有什麼王爺?若仙姑不嫌棄,還是叫我的名字好吧!”
吳明打個哈哈,一臉訕訕的摩挲著鼻梁,心頭卻莫名震撼,沒想到許秋瀾竟然好似看出自己另有所圖的打算。
看此女的神色,似乎沒有注意到,佛花湧現的異象,這才放下心來。
許秋瀾掩嘴輕笑,倩影一轉,向山下走去,粗大的濃黑馬尾,背後甩啊甩,難掩纖細腰肢,挺翹的後臀,更是誘人無比。
吳明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頭突突連跳了幾下,比起青色的柳依雪,嫵媚無雙的酈璃,溫婉可人的陸子衿,此女的氣質,真如鄰家大姐般貼心動人!
“吳兄若這般無禮,小女子可要趕你下山了!”
許秋瀾似有所覺,俏臉微紅的轉身嬌嗔。
說來也是,她雖貴為天之驕女,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般的焦點,雖然受人關注,可哪裏有人敢這般肆無忌憚的盯著私處看?
“嘿哈!”
吳明尷尬的摩挲著鼻梁,趕忙上前幾步,並肩而行,被人抓住偷窺現行,老臉厚如他,也是難免不自在。
“吳兄此番來許家做客,小女子倍感榮幸,倒是怠慢了你!”
許秋瀾挽著花籃,輕聲道。
“不怠慢,不怠慢,是我冒昧打擾才是!”
吳明趕忙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吳兄海涵了!”
許秋瀾點點頭,渾然沒有看到,吳明目瞪口呆的神色,兀自向前而去。
“這丫頭比我還懂得打蛇隨棍上啊!”
吳明腹誹不已,卻又不好明言,畢竟他算計在先,落得這般境地,算是咎由自取,口中卻道,“仙姑不生氣便好,隻是貴族的許秋雲師姐,受我無禮所累,被關入這戈壁崖,可否請仙姑通融一二?”
“通融一二倒是簡單,不知吳兄是指哪方麵?”
許秋瀾淡笑道。
吳明眉頭微皺,目光閃爍,竟是一時遊移不定起來。
“許家家大業大,子弟眾多,何止數以萬計,要想維護穩定,就需要一個平衡,這對任何勢力而言,都無比重要!即便是我,也不能隨意幹涉家族利益分配,否則置族規於何地?”
見他不說話,許秋瀾繼續講下去,直至吳明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這才接著道,“秋雲妹妹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若貿然出手幹涉,便是壞了這潛在的規矩。
以吳兄的聰敏才智,想來很清楚,為了一顆雨花石,暗地裏各房各支,會做出怎樣的利益交換和付出何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