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桑蘅小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吳明,又看看三名魔教之人遠去的方向。
“不走怎地?本王虎軀一震,霸氣側漏,區區魔道宵小,自然退避不及!”
吳明恬不知恥,大咧咧道。
桑蘅噗嗤就給逗樂了,剛剛的緊張與驚恐登時煙消雲散,好一會後,紅著眼睛直勾勾看著吳明。
雖然任性嬌蠻,可她不笨,知道這是吳明故意開解自己。
吳明自是不知自己轉移話題的憊懶話,被小丫頭誤會了,以他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解釋。
這種事,向來是越描越黑!
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和存在了無數年,哪怕如今日子不好過的魔道交惡,誰讓他本身處境艱難呢?
更遑論,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說不得還能互惠互利一番!
但桑蘅不同,因桑菁菁、桑葉兄妹的關係,吳明本身就欠著恩義,當年與桑蘅又有交情,自然不能任由桑蘅被魔教之人擄走。
“哎!”
桑蘅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沒來由長歎一聲,轉而悲傷的走到自家護衛的屍體旁。
說起來,這些侍衛雖然是旁支或家生子,但向來與她親厚,如今死傷慘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若過意不去,好好照拂他們的家人吧!”
吳明溫言寬慰一聲,其實他自己有這種情況。
把身價性命壓在吳王府,或者說,壓在他身上的眾小,因他之事而身為,也不知如何麵對他們的家人。
生命隻有一次,豈是區區財貨能夠買來的?
但在有些人的眼中,忠義比生命更重要,值得他們用命去拚搏,很傻很蠢很可愛!
若非他們的存在,吳明早就一走了之,憑他的手段和實力,脫離了京城這一方牢籠,跳出所謂的聖道之爭,絕非難事,當真是一朝龍入海,天地任遨遊。
“嗯!”
桑蘅默默點頭,小心翼翼的兩具屍身收起。
一具就在不遠處,另一具則是死在被追殺的路上,至於魔教一方的一具屍首,也被三人帶走了。
“先離開這兒再說!”
吳明搞不懂花娘子三人為何輕易退走,難保對方不會集結人馬,殺個回馬槍,帶著桑蘅趕緊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小半天後,在一片隱秘山林中,桑蘅此行帶來的六名侍衛中,最後兩人終於到來,看到桑蘅失魂落魄的樣子,登時既心疼又驚怒。
桑蘅乃是桑家主族嫡女,說是桑家小公主,金枝玉葉都不為過,何曾經受過這等凶險?
一想到遇到的乃是魔教之人,更是驚恐不已,桑氏乃法家代表之一,維係這龐然大物的正是靠著鐵血手腕,被桑家曆代強者鎮壓、擒拿、斬殺的魔教之人,簡直多如天上的星辰。
若桑蘅落在那什麼少君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們先去周圍警戒,我和吳王說幾句話。”
桑蘅平複下心緒,終於想起,還有事情沒跟吳明交代。
兩人不敢反駁,本是先戒備的看著吳明,可想到後者實力,如今確實需要他出力,這才有些不情願的隱遁到了周圍。
六人都是半步先天中的精英,可麵對神出鬼沒,心狠手辣的魔教弟子,根本不是對手,如今更是僅剩兩人,還真怕這位新晉天驕,一走了之。
“可知他們為何抓你?”
吳明心知,桑蘅要對自己說些極為隱秘之事,才借故支開兩名侍衛。
不是信不過,而是後兩者沒資格知曉,看起來是有些無情,但世家大族,尊卑有序,規矩森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下場恐怕會更慘。
“桑氏執法家牛耳多年,抓我之人,無外乎是想要脅迫家族,從天牢或……鎮魔塔中換取人犯!”
桑蘅螓首一點,低沉的踢著腳下石子。
曆經如此凶險之事,任她性子再跳脫,也必然受了不小影響,沒有崩潰,已然可算是心誌不凡了,畢竟此女認真來說,比吳明也就大幾個月而已。
“鎮魔塔?”
吳明眉梢一挑。
天牢不僅聽說過,還去過兩次,就是這鎮魔塔,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就連看了那麼多野史傳記,都沒有任何印象。
“鎮魔塔是法家籌建,由諸子百家和各大宗門,聯手鎮壓的牢獄,此處所在,看守之嚴密,遠在天牢之上。”
桑蘅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道。
吳明瞳孔微縮,連天牢中都關押著佛爺那等凶悍的存在,這鎮魔塔規格還遠在天牢之上,裏麵到底有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