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
雅致幽靜的小院內,丫鬟的尖叫戛然而止,隨著嘭嘭兩聲悶響,隻見兩名大漢吐血委頓在地,眨眼便出氣多進氣少。
誰也沒有機會說出口,這裏是誰的地盤,因為知道的人,都被第一時間封口了。
在一位堪比宗師,心智如妖的強者麵前,根本沒有人能夠反抗。
“呸,什麼玩意,還以為是高手呢,這麼不經打!”
四個狗腿子全無傷人後的忐忑,濃痰一口口吐在兩人身上,順手將院中幾個老媽子打暈,扛著兩個俏生生的小丫鬟,火急火燎進了偏房,三下五除二剝成了小白羊,迫不及待提槍上馬。
這是林七公子的賞賜!
隻是興衝衝之下,誰也沒有注意到,自家這位少爺目中一閃而逝的鋒芒,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也沒有注意到,在林七公子抱著豐腴少婦進房後,原本委頓在地的一名護院,撐著重傷之軀爬起,踉蹌躥出了院門,很快不知所蹤。
寂靜的小院內,不時響起幾聲壓抑的興奮低吼,有如狼吼,有如喵咪的低吟,配合傍晚時分的蟲鳴,交織出一曲旖旎樂章。
更沒人有興趣,給林七公子把門聽牆角,一切都陷入了原始的衝動,所以也沒人看到,林七公子將豐腴少婦抱入房中床上,轉身就走。
“咦?”
驀地,林七公子轉身,看著床上的少婦,誘人的曲線,絲毫沒有引動他的性趣,而是看著那雙閃動著光彩的眸子。
按理說,麵對這種情形,縱然被製住了,也該絕望害怕,不該是這種解脫亦或者難以言說的複雜目光。
回想少婦看到自己時的神色,林七公子眉頭一挑,隨手扶開了少婦穴道,淡淡道:“你認識我?”
“不不……公子饒過賤妾吧,賤妾相公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會……”
少婦目光躲閃,跪倒在床上,鬆散的衣領下,露出驚人的白皙和深深溝壑。
“看來你和林家有仇!”
林七公子玩味道。
“你……你是誰?”
少婦在吳明咄咄目光下,臉色驟然煞白,失聲低呼。
太可怕了,她自問掩飾的很好,卻被一眼看透,心神巨顫之下,也暴露了她的心計。
印象中的林七公子,隻是個精蟲上腦的蠢貨,憑著林家勢力和主母溺愛,才能在定陵城內無法無天,絕無這等心機!
“看來你對林七公子關注過!”
吳明沒頭沒腦的話,也算是默認了。
“公子與林家有仇?”
少婦攏了攏額前秀發,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掩飾心中忐忑與希冀。
“林家早晚會滅於我手,今天不過是來收些利息!”
林七公子淡淡道。
“公子但有吩咐,奴無有不從!”
多年心願即將達成,少婦目中狂喜難掩,已經顧不得其它,這幾年以身飼虎,快要熬不住了。
“時間緊迫,倒是忘了查一查你的底細!”
吳明饒有興致的打量少婦。
“公子不必懷疑,奴與林家有血海深仇,隻是苦無報仇門路,隻能用這種手段,以期報仇之機,懇請公子垂憐!”
少婦叩首道。
“也罷,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吳明略一沉吟道。
這樣糟踐一名婦人,終究有些心理負擔,但如今他孤身一人,時間有限,也顧不得許多了,權當安慰自己的良心了!
“奴賤名一條,以無言見祖先於地下,隻求公子得償所願後,去奴祖地上一炷香即可!”
少婦決然道。
“好!”
吳明微微頷首,聽的出來,此女家中無人了!
“謝謝!”
少婦美眸中光澤一閃,說出自家祖地所在後,緩緩閉上眼睛。
吳明隨手一拂,再次將少婦點住,閃身去了後院。
如之前一般,一輛馬車掐著點般,靜悄悄出現,僅僅停頓了三息,在常人眼中就隻是拉車的馬使性子,連撒泡尿的工夫都不到。
微黯的夜色下,許是一陣風吹過,車棚簾子掀起一角,很快落下,年老馬夫似受了涼,激靈靈哆嗦了下,一甩皮鞭很快離去。
“倒是便宜你了,臨死還能爽這麼一遭!”
吳明一把捏開林七公子的牙關,塞進一顆暗紅色藥丸,屈指連點在其周身要穴,神識卻悄悄鎖定少婦的神色變化。
雖然已經確定此女與林家有仇,但心思縝密如他,絕不允許有任何錯漏,故意出言相激。
“咯咳!”
林七公子渾身一個哆嗦,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眨眼又恢複如常,可呼吸卻粗重了幾分,手腳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