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蒙稟!”
眾女冠趕忙上前見禮,為首女冠說完,又讓李來壽說了一通。
“原來是吳王駕臨!”
圓真一揮浮塵還禮,依舊冷著臉道,“請吳王恕罪,仙宮如今事務繁多,不便待客,王爺既是路過,請便吧!”
“仙姑!”
李來壽大驚失色,就連眾女冠也有些不解。
“你不過仙宮一仆役,豈有你說話的份兒?”
圓真柳眉倒豎,厲聲斥責,說著隨手一甩浮塵。
“大膽!”
吳明劍眉一挑,遙遙一掌拍出,浩蕩濤濤如浪之聲,隨著掌力吞吐而出。
嘭!
圓真麵色微變,順勢變招,一掌拍出,兩掌交疊之下,竟是發出驚雷般的炸裂聲。
但讓所有人變色的是,身為二境宗師的圓真,竟是被震的連退三步,吳明雖倒退一步,可高下立判!
“你想死?”
吳明冷厲道。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李來壽絕對受不住那隨手一拂,圓真乃是宗師,絕不可能看不出李來壽如今身體如何狀況。
“你……”
圓真威脅的話,被一股撲麵而來的煞氣,硬生生憋了回去,臉色接連變幻不定。
自河州一路行來,死在吳明手下的宗師不知凡幾,身上的煞氣之濃鬱,即便殺人如麻的積年悍匪,都會心驚膽戰。
畢竟,他們殺的多是普通人或弱者,但死在吳明手中的無一不是同階或強敵,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師叔,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為首女冠大著膽子道。
“太素仙宮門前,還輪不到你放肆!”
圓真狠狠瞪了她一眼,看著她瑟縮畏懼的樣子,似乎找回了一點信心,這才寒聲道。
“笑話!”
吳明昂然踏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圓真,冷聲道,“什麼時候太素仙宮輪到你發號施令了?還是說,仙宮門徒,都是這般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不成?”
雖不知圓真為何對李來壽下殺手,但既然動手了,就沒什麼好客氣的。
半聖又如何?
在聖尊麵前,吳明都敢耍心眼,還真沒把一個行將就木,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半聖,放在眼裏!
當然,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畢竟是地品宗門的半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沒有敬畏,也該心存忌憚!
“你……你敢血口噴人?”
圓真氣的怒火中燒,隻是常年修道的涵養,找不出什麼有用的詞兒反擊。
可惜的是,耍嘴皮子,吳明還沒怕過誰,更沒輸過,當即冷笑道:“本王好心送人回仙宮,連杯茶都沒喝到也就算了,你這妖婦竟敢當著本王的麵殺人,真當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誰給你的膽子?賀家嗎?”
“仙姑你……”
李來壽不敢置信的看著圓真,他絕對相信吳明的話,可圓真要殺他,實在說不通啊!
“王爺是不是誤會了?”
雖然有些不忿吳明嘴花花,可道理還是要講的,眾女冠也不知道向著誰好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輩兒,本座教訓門中仆役,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了?”
圓真怒道。
“哼!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本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應有之義。”
吳明冷哼一聲,異常霸道,傲然道,“即便你們不認,他也是本王所救,生死自有本王定!”
“你……”
圓真氣的差點吐血。
在道家宗門前,說送佛送到西,沒有比這更打臉的了!
當當!
話未說完,便陡然轉身,麵露驚色,一陣急促悠揚的鍾聲傳播方圓百裏,隱約間雲影自山巔飛馳而下。
“迎客鍾!”
眾女冠驚呼道。
再看時,赫然是兩派數丈大小的仙鶴,其上站著八名青雲色道袍的道姑女冠,另有一道姑坐於最前頭一隻,眨眼便至。
看清來者,圓真麵色陡然煞白,不等靠近,納頭便拜,高呼道:“弟子圓真,拜見師伯!”
吳明看的真切,此女後背赫然已被冷汗浸透,肩頭微微顫抖!
可他半點欣賞的心思也沒有,而是謹慎的看向那名年約三十歲許,卻有一雙看透世事般的滄桑雙眸,一身雲白道袍的女冠。
無論是守山女冠,還是李來壽,早已跪拜在地,唯有吳明挺拔如鬆,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