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敢?”
清覺額頭冷汗涔涔,目露怒色。
眾人噤若寒蟬,堂堂太清宮大宗師,竟被一字封禁,這就是口含天憲的半聖威能!
王荊雖隻是剛剛觸及,修為遠遠未到,可在教化之道的加持下,卻硬生生提前掌握了一部分聖道偉力!
聖道之下,皆為螻蟻!
這絕非空談!
“王大人,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這般做法不覺過分了吧?可曾將我太清宮放在眼裏?”
八名戒律殿弟子中走出一人,麵色不悅,據理力爭。
吳明眼神微動,深深看了此人一眼,雖然不認識,可總覺得就是他多次提醒清覺。
雖然貴為戒律殿長老,可一看就是個滿腦子肌肉的武夫,幾次落入絕境,都能找到比較有條理的話反擊,隻能說明有人提點。
可惜的是,清覺就是個扶不起的蠢貨,又碰上了嘴炮功夫吊打他一遝的吳明,果斷悲劇了!
“吳王告太清宮私設公堂,草菅人命,本官身為朝廷命官,絕不會坐視不理!”
王荊淡淡道。
清覺等人神色一滯,這才想起,吳明這個被告,搖身一變成了苦主,而太清宮成了被告!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接茬,因為惹不起啊,可偏偏王荊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又對宗門勢力半點好感欠奉。
借此機會,即便不能讓太清宮傷筋動骨,狠狠折辱這番,也是不錯的!
麵對擁有教化之道,敢舍生取義的法家急先鋒,天品宗門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多謝先生!”
吳明感激道。
“不必謝我,本官不過是見不得有人破壞法度罷了!”
王荊擺擺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每說一句,清覺臉色就白一分,直至麵如土色,兩股戰戰,腿如篩糠,“你們回去上秉靈霄掌教,此事關乎吳王親眷,太清宮清譽,就請虛元道君前來一晤吧!”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清覺癱軟在地,目露絕望。
他不過是想收拾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小先天,怎麼就扯上太清宮虛元道君了呢?
掰掰指頭一算,得,差了四輩兒啊!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吳明心頭狂跳,若非心機深沉,差點手舞足蹈。
迫不得已來借王荊之勢,沒想到,不僅借了東風,還弄來了三昧真火。
這可是一尊聖者,有這等大佬出麵,任何蠅營狗苟都藏不住,洛家很強不假,可也不會隨便駁逆一位聖者的麵子。
尤其是這位聖者,還是一位以殺伐著稱,嚴於律己的鐵麵聖君!
清覺完了,背後指使他找吳明麻煩的人,絕對好不到哪兒去,至於徇私包庇,想都別想,這是天品宗門太清宮的虛元道君!
“此事……此事沒必要驚動太師祖吧?”
那戒律殿弟子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很有必要!”
王荊傲然而立,淡漠如鐵,寒聲道,“堂堂天品宗門太清宮,執掌道家牛耳,本是清靜無為之地,若真出了這等徇私枉法,戕害弟子的惡徒,又陰謀構陷吳王,現在姑息養奸,豈不是會禍及整個大宋?若太清宮不查,本官會請出觀天明鏡,徹查此事,以還太清宮朗朗乾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