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開打,就算是楚家門風不錯!
“莫非這丫頭不在長安?”
吳明神色鬱鬱的摸出傳信玉符,依舊毫無動靜。
說起來,此女乃紅袖招成員,初遇時不過氣境巔峰,再見時已是先天,足可見天賦不凡,這幾年過去了,修為定然有長足進步。
按她猜測,在紅袖招中即便不是天驕,也屬於頂尖天才,當被著重培養,地位不低,有她出麵牽線,若真成了,也屬一大助力。
縱然吃過太多女人的虧,可現在舉目無親,也隻有尋此女相助了。
隻是當年裴素素消失,讓他至今不敢直麵柳依雪,正是與楚楚有關,若非沒有辦法,絕對不會在此時‘自投羅網’。
嗡!
就在吳明一籌莫展,準備打道回府之際,玉符驀然閃現光澤,登時一臉喜色查看,旋即愣住了。
“平康坊!”
言簡意賅,簡潔明了的不能再明了。
平康坊是何地?
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那是中唐,不,確切的說,是整個神州,最為出名的秦樓楚館,煙花柳巷所在。
有傳記雲,長安有平康坊者,歌姬所居之地,京都俠少,萃集於此……世人謂此坊為風流藪澤,這是何等推崇?
就連中唐傳奇人物,公孫大娘的舞樓,就在此地,即便時隔多年,佳人早已不在,可仍舊留下無數傳說。
當真是,雖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仍有傳說!
“丫的,這就是天下第一的紅燈區哇!”
吳明挑了挑眉,心中隱有不好的感覺升起。
一個女孩子,邀請大男人逛紅燈區,能是什麼好事?
可還有什麼辦法?
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走一遭了!
本著視死如歸的念頭,吳明直奔能讓神州所有雄性動物瘋狂的平康坊而去。
當然了,莫看吳明視作紅燈區,實則平康坊僅有煙花之名,並非真個做的皮肉生意,多半都是高雅所在。
平素裏,即便不是頭牌,就算是稍有名頭的姑娘,也都有各自的規矩,並非有錢有權就能隨便見。
最重要的是,中唐文風極盛,許多名貫長安的歌姬,都有以詩探花的雅事,若無拿的出手,或者讓姑娘看對眼的詩詞,根本進不得門,更遑論一親芳澤了!
“就給個地名,讓我找誰?”
到了十裏長街的平康坊,吳明煩躁的直撓頭,恨不得把楚楚抓出來,蹂躪一百遍啊一百遍,可見不到人,一切都白搭啊!
“幻彩閣,月瓊!”
正在他抓耳撓腮,想不透楚楚有何目的之際,玉符再次有了動靜。
“尼瑪!”
循著名字找到一處美輪美奐的樓宇,打聽到月瓊是何人時,吳明登時怒了。
月瓊者,月影瓊漿也,端的是好名字,據樓裏來往的客人竊竊私語,也能知道此女絕非普通女子。
不僅有著宗師修為,更兼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是這等絕色佳人,奈何身份低賤,乃幻彩閣自幼培養的歌姬。
如今雖不是頭牌,卻也有是樓中當家花旦之一。
想要見人的條件很簡單,一首詩詞即可,前提是姑娘看順眼!
到了此時,吳明已經差不多摸清楚楚想幹什麼了。
無外乎是想借詩詞,為此女揚名,打上了他的主意,誰讓他做慣了文抄公,在大宋頗有文名呢?
可那都是情非得已,亦或者情勢所逼,不代表他樂意做文抄公啊!
若楚楚早就知道他來了中唐,以紅袖招的能量,未必探查不到他遭遇了何等困境,此時真真是拿捏到了吳明的要害。
“大爺我有華夏五千年詩詞墊底,還怕你個黃毛丫頭?”
吳明臉色微黑,到底是臉皮厚,哪怕被逼著做文抄公也認了,誰讓此時隻有楚楚背後的紅袖招能助他一臂之力呢?
說起來,前世上學那會也是調皮搗蛋的貨色,雖然聰明,卻沒有用到正途,最煩的就是文言文和詩詞,並沒有記住多少。
隻是兩世記憶融合,放肆回爐重造了一遭,記憶猶新,兼之如今過目不忘,隻要前世看過的詩詞文章,全都能一字不漏的默寫出來。
而為了修習高深武學,這輩子吳明狠狠惡補了一番儒家經典,練就了一手不錯的毛筆字。
略作思索,便選定了前世華夏第一軟飯王,柳三變的一首詞《玉蝴蝶》。
不是寫歌姬月瓊,而是描述思念故人,也算吳明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想法,實則恨不得把楚楚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