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風雅之地,閣下何以屢出汙言,難道雲竹等奇女子在你眼中,就是那等低賤女子不成?”
李文昭恨恨道。
眾人忙不迭附和,實在是吳明太招人恨了,你丫憑本事登樓沒錯,可別口氣這般張狂啊,把平素裏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貶斥成什麼了?
“兄台這話就不對了!”
吳明笑容一斂,居高臨下,俯視李文昭,冷漠道,“第一,她們與我唯一不同之處,就是男女有別,其二,都是憑本事吃飯,隻不過手段不一樣罷了,沒什麼高低貴賤之分,第三嘛,在下嫖完不給錢,就不算嫖!”
眾人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這是什麼歪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是真的沒給錢啊,就是一首詩詞而已!
隻是他這張嘴,實在太毒了……
“你你……有辱斯文!”
李文昭氣的俊臉通紅,齒縫裏蹦出幾個字。
吳明瞳孔微縮,竟是感到一絲莫名的危險,仔細一感應,這位身上的氣息,雖若有若無,卻有著尋常大宗師都不能給他的高深莫測之感。
難怪能讓兩尊氣度不凡的權貴陪同,果真不是尋常人!
“斯文敗類!”
吳明輕搖折扇,從容上樓,留給眾人一個孤高自賞,乃至高山仰止的背影。
“好好,我記住你了,吳明!”
李文昭咬牙切齒的盯著吳明背影,拂袖而去。
“哼,我也記住你了!”
胖子放下狠話,趕忙跟了上去。
“有趣,果真有趣的緊!”
高手青年垂首微笑,旋即緊跟兩人。
“難道真是他們?”
走到拐角處的吳明,眼角餘光掃到三人身影,敏銳的感知中,八名隱藏在暗中的大宗師護衛,悄然退走,可以說全方位保護三人。
隻是三人雖走,仍舊無人敢將兩人的身份宣之於口,足可見其權勢何等之大!
……
出了群芳樓,直奔第十二樓——煙雨閣!
“這應該是最後了吧?”
吳明暗暗想著。
平康坊最出名的就是十二樓了,見了十二名色藝雙絕的奇女子,當然是隔著簾幕的那種,總不至於讓他把全長安的樓子都逛一遍,那也太累人了!
就算默寫,也費腦細胞啊!
一首《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毫無意外的登上別具一格的雅苑,見識了一曲霓裳舞,吳明心神舒泰,所有的煩惱盡去,靈台清明中,好似身心都得到升華。
隻是這一次,沒有急著離去,實在是不想動了。
在大宋被人攆狗似的,追著跑來跑去也就罷了,來到中唐,還要被一個小丫頭使喚成驢子,實在太沒麵子。
當然,自從踏進第一樓,做起了文抄公的活計,別說裏子麵子,就算內褲都丟光了,隻是他沒這個覺悟罷了!
“公子該走了!”
簾幕後的佳人糯糯催促道。
“累了!”
吳明十分不雅的仰躺著耍賴。
“公子乃人中龍鳳,何苦為難奴家一個弱女子?”
佳人隱有氣苦道。
“堂堂半步大宗師,若是弱女子,在下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