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驚雷乍起,如地龍翻身,整個山巔為之一震,狂暴勁風席卷,周遭山林嘩啦啦作響,甚至有不少飛折而起。
所有人瞠目結舌,下巴險些掉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靠在一起,旋即若無其事分開的兩人。
若非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僅憑肉身的力量,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可怖的威能,甚至有幾名修為稍弱之人,被勁風吹的連連倒退。
即便站在原地不動,臉上也一陣生疼,若非體內真氣或真元自動護體,皮膚都可能被刮破!
“了不起,沒想到文弱的東宋,竟然出了你這等內外兼修的絕頂天驕!”
兩個光頭大漢,齊齊瞳孔一縮,麵色肅穆了幾分,尤其是與吳明對撞的那人,目中隱現興奮,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躍躍欲試。
“魏武卒,百聞不如一見!”
吳明毫無自得,口氣凝重道。
看似隻是輕鬆自若的一撞,實則兩人都動用了五成以上的肉身力量,這是一次純粹的力量交鋒!
不同的是,吳明隻是先天,對方已是宗師,肉身力量卻不相上下!
“聖甲門,褚戈!”
光頭大漢正色道。
“吳王子明!”
吳明還禮。
“吳王?”
另一光頭大漢目光微凝,滿是橫肉的粗獷大臉,瞬間猙獰了幾分,寒聲道,“吳王吳雄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祖!”
吳明心中一動,麵露傲然。
當年在古家封地被追擊,路遇王鵬、王虎率背嵬軍出任務,不惜得罪古家,出手力保,曾言及早年之事。
吳雄在世時,曾於南方雲夢澤與南魏魏武卒交手,力保大宋上代皇帝趙淩業脫身,得以歸京登基。
不知那一戰詳情,但能逼得身披步人甲的背嵬軍損失慘重,靠外人幫忙才能保全種子,足可見慘烈!
同樣,魏武卒縱然獨步天下,號稱百戰無傷,但麵對大宋精銳中的精銳——背嵬軍,外加防禦無雙的步人甲,也休想討得好去。
“好好好,家師曾言,未能與老吳王交手,引為一生憾事,今日得遇王爺,實乃天賜良機,王爺想必不介意,成全褚蒼一片孝心吧?”
另一光頭大漢上前,渾身氣息狂漲,壓的山巔空氣都一震凝固。
“大哥,此事可不能由你獨擅其美,俺也是師尊的弟子,既然得遇老吳王之孫,怎麼也得盡一份孝心!”
褚戈不滿的嚷嚷道。
“我是大哥,照顧你是應該的,這力氣活,還是由我來吧!”
“俺是弟弟,你應該讓著俺才對……”
眼見兩兄弟為了誰先和吳明動手,吵吵起來,大有先分個勝負絕頂出手順序的架勢,眾人頗覺無語。
這哪兒來的奇葩?
就連南魏一方,也有些看不下去的,不著痕跡的撇過頭去!
“觀兩位相貌,儀表堂堂,容顏相似,應是親兄弟無疑,又同出一門,想必精通合計之術,本王不才,倒是想領教一下!”
吳明淡淡道。
“狂妄!”
“無知!”
“愚蠢!”
南魏之人無不冷笑,以示不屑。
雖然吳明跟褚戈抗了一膀子,看似不分勝負,可不代表他是褚戈的對手,更遑論同時與兩人交手。
需知,合計之術,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增強威能,若有上等合擊秘技,兼之心靈相通,配合的妙到毫巔,威能足以呈幾何式爆發。
但看兩兄弟容貌相似,便知不僅是親兄弟這般簡單,十有仈九是雙胞胎,這是修煉合擊武技的最佳組合!
再有聖甲門超絕傳承相輔,威能更是倍增,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王爺不可托大!”
種彝急聲勸道。
雖然之前挑釁吳明,可不代表仇視。
於公,吳明代表大宋,越強越能為大宋爭取利益,於私,此番受了吳明恩惠,更不想見他出事。
餘小琴等人也紛紛勸說,隻是有相當一部分大宋天驕冷眼旁觀,也不無麵露譏諷之人。
這些人或有各種理由,亦或者純粹不爽吳明,縱然表麵上是統一陣營,但也隻是不好出手罷了,自是樂的見到吳明吃癟。
自古以來,從不缺這種內鬥內行,外鬥外行之人。
大宋文強武弱,此現象尤其嚴重,哪怕身為武人,被腐儒教授的多了,潛意識裏也不會有太多大局為重的意識!
“你比俺想象中要狂的多!”
“希望你不是耍嘴子,損了老吳王一世英名!”
兩兄弟麵色一沉道。
“請!”
吳明無視了種彝等人的好意,隨手一指不遠處的青石廣場。
雖然是典客署,但神州武風極盛,像這種招待貴賓的地方,一應設施極為全麵,連修煉之所都配合有特殊聚靈陣,更遑論鬥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