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涼頭皮發麻,實在是不敢離開半步。
之前在太行山還好說,畢竟那是山魁聖君的地盤,誰也不敢造次,若是離開吳明,沒了能幫他遮掩氣機的力量,完全暴露的話,指不定哪天其父就殺上門來,其下場可想而知。
“放心,你如今也有巔峰大妖王的實力,即將突破皇者,於我而言乃是一大助力,豈會讓你去送死?”
吳明淡漠擺手,摸出一個納袋道,“裏麵是我給準備的一些防身寶物,即便真的遇上不可測之危險,也可抵擋一二,這裏離雲夢澤不算太遠,至多也就十天半月路程,大可一路傳送過去便是。那摩雲洞少主方昔仁,欠我一個天大人情,他定然會保你無事,若你害怕返程時遇上危險,也可暫時待在雲夢澤,等我結束石鼓書院之行,便去接你。”
“這這……小龍尊令!”
敖涼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隻得接了納袋,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而去。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枯曄突然道。
“怎麼?”
吳明眉頭大皺,麵色凝重。
此老雖然時不時耍滑頭,但到底還算是與他一條心,畢竟中間有蓮燈在,輕易不會無的放矢。
“哼哼,你小子如今做事,越來越有梟雄之象,老夫估摸著,即便重生之後,也少不得要繼續為你賣命!”
枯曄有些煩躁道。
“哈哈!”
吳明爽朗一笑,引得周遭路人觀望,他卻渾然無事般,輕輕甩開折扇,瀟灑自若的向城外遠處巍峨群山而去。
“嗯?”
隻是還未離城,便覺周遭氣氛不對,放眼望去,行人步履匆匆,遠不像和平年代應有之象,吳明不由眉頭大皺。
之前光顧著如何安排敖涼了,又有枯曄搭茬,倒是望了觀察周遭環境。
龐大的神識散逸開來,籠罩了方圓數裏,仔細聆聽各種噪雜信息,可尋常百姓,哪裏知道多少有用的情報,至多不過是家長裏短,乃至隻知道城中巡邏比往常嚴密了許多。
吳明尋思了下,看著遠處繚繞在雲霧中的山巒虛影,腳步一轉的走到最近的酒樓之內。
反正單萊山就在那裏,不會跑掉,而他此去也隻是想看望吳福和桑菁菁等一眾吳王府門下老幼,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但若這裏真發生了什麼不在掌控的事情,他又不清楚的話,屆時到了單萊山,麵臨突發狀況,恐怕就超出掌控了。
隻是在酒樓中坐了會,依舊沒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隻知道城內外幾家莊園受到了攻擊,而這些莊園無一不是桑家產業。
“萊陽乃單萊山桑家腹地前沿重城,幾乎等同自家後花園,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吳明納悶不已,帶著狐疑離開了酒樓,徑直向城中尋常街道中行去,仗著龐大的神識,輕易發現了幾處標記,正是自家燕雀所留的暗記。
吳福和桑菁菁移居單萊山,為的是讓吳明沒有後顧之憂,他自然不可能不在這裏設下暗哨,而且是自家子弟兵中的一隊精銳。
目的不是刺探桑家,而是為了收集周遭一切信息,以防可能存在威脅二老的存在,並隨時向他彙報。
原本不想驚動任何人,悄聲來,悄聲去,以免被人追到這裏,畢竟他惹的麻煩不算小。
“嗯?”
當到得一座普通院落前時,吳明麵色微變,裏麵空蕩蕩,毫無人跡,甚至連密室都空空如也,隻是沒有半點爭鬥痕跡。
唯有兩種解釋,麻雀自行飛走,但這不可能,二就是遭遇了無法抵抗的敵人,瞬間被製住,甚至連暗路麻雀都沒有逃脫。
“桑家!”
龐大的神識散逸開來,在一處不起眼所在,看到了半個隱晦的暗記,吳明眉頭皺的更深。
這倉促所留的痕跡清晰,顯然是近期留下,若非仔細勘察,很容易遺漏。
“哎,看來此行想隱藏蹤跡,是不太可能了!”
吳明揉了揉眉心,身形一展,幾個起落後,出現在隔街對麵的一座院落中,此時正有兩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渾然未覺身邊多了一人。
“那院中之人何在?”
吳明懶得廢話,徑直走到桌前道。
嘩啦一陣杯盤碎響,便見滿地狼藉,兩人麵色狂變,紛紛跳出了數丈外,驚駭的看著吳明,其中一人徑直摸出一個如哨子般的物事,放向嘴邊。
以吳明的實力,豈會讓兩個先天武者鑽了空子,刹那間勁風微閃,兩人便如木偶般定在原地。
“放心,我並非桑家敵人,待找到人後,便會去單萊山!”
吳明摸出一串形若桑葉,蒼翠欲滴的玉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