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到了Z大,司機一直把他們拉到了新生報道的地方停了下來。
肖山剛幫兩女把行李提到了車下,就聽那司機說:“小夥子,你不是要找夏校長嗎?你還上來吧,那裏很遠的,我把你捎過去好了。”
Z大是幾年前華中的十幾所大專院校並在一起的,光分院就幾十個,整個學校加一起有幾十平方公裏。學校裏麵有公交車。要是叫肖山去慢慢找,估計找到也到猴年了。
肖山聽後,看了看兩女的行李剛想說話,可馨說:“你去吧,這裏有很多師兄的,你不用擔心。”
肖山轉身剛想上車,田靜說:“別急,這是我的手機號,你有空找我們玩呀。”說著不知道在那裏拿出個紙和筆,寫了個電話號碼,遞給了肖山。肖山拿在手中看了看是一排數字,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隨手放進了口袋中。和兩女道別,上了大吧。
大吧走了五六分鍾,到了一棟十幾層的樓前停了下來,樓前寫著校辦公大樓。那司機指指大樓對肖山說:“校長辦公室在十二樓,樓道裏有標誌的,很好找,你去吧。”
肖山下車謝過了司機,進了一樓大廳,一樓有三四部電梯,但肖山直接忽略過去,最後在角落裏看到了消防樓梯,馬上過去,心裏數著幾樓往上走,要說這十幾樓平常人走上去也夠戧,但這點體力消耗對他來說可以不計。
一會兒到了十二層,肖山在走廊裏一個一個門牌的找。到了中間的一個房間門前,看上麵有一個牌子“校長辦公室”。他走到門前敲了敲,等了一會,沒有動靜,又敲了敲,還是一樣。
正舉手想再敲,過來一個中年人,對他說:“校長在那邊的會議室開會,不在這裏,你再敲也沒有用。”說著往一邊指了指便走了。
肖山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走了十幾米,看道一個門上掛著會議室的牌子,輕輕敲了敲,沒有反應,正想再敲,發現門虛掩著,就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十幾張桌子拚成了一個圓形。二三十人坐在四周正激烈的爭論著什麼,忽然門一開,進來一個人,不由的一下子停住了爭論,扭頭一起注視著他。
肖山一身迷彩服,再加上披肩的長發,黝黑的皮膚,往那裏一站,和這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說:“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怎麼跑到這裏了?還不快出去!”他把肖山當成學生了。
“我不是這裏的學生,我是來這裏找人的。”
“胡鬧,不是這裏的學生來這裏找什麼人,你先出去再說。”說著他就望外拉肖山。一拉拉不動,再用力,肖山還是動也不動。
“我找夏振華。”肖山大聲的說。
那辦公人員一聽,以為是來鬧事的,就用上了吃奶的力拉肖山。但肖山還是絲毫不動。
這時正對著門坐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看著肖山說:“我就是夏振華,我好象不認識你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然後又對那工作人員說:“小張,放開他,看他有什麼說的。”
“我師傅叫我來找你。”
“你師傅叫你來找我?你師傅是誰?我認識他嗎?”
“我師傅叫許雲。”
“什麼?你再說一邊你師傅叫什麼?”那老人聽後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著肖山大聲的說。
“我師傅叫許雲。”
“你有什麼證明嗎?”老人拉開凳子走到了肖山身前。
“我有師傅寫給你的信。”肖山說著在包中拿出了那封信遞給老人。
誰知道老人並不接信,拉著他的左手說:“我信了,不錯,就是這戒指,許老一直都戴著它,我不會認錯的。”說著接過信,一邊問肖山:“你師傅他老人家可好?”
“我師傅已經去世了。”
“什麼!”老人聽後身體一僵,手中的信也掉在了地上。眼中流下了兩行眼淚。
許久,老人緩過神來,擦了擦眼睛,伏身撿起了信,對屋中眾人說:“對不起,今天我身體不適,會議就到這裏吧,明天我們再開。”說完拉著肖山的手出了會議室。
等進了校長室,老人關上門叫肖山坐在一個長沙發上,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問肖山:“他老人家什麼時候去世的?”
“師傅去世了五六年了,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師傅的。”
老人忙問怎麼回事。肖山便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邊。
老人聽後說道:“當年軍中多少人想拜你師傅為師而不能,而你卻有此福緣,緣分呀。”
當下老人打開許雲寫給他的信,看過之後不由老淚縱橫,對肖山說:“孩子,你可要爭氣呀,要對得起你師傅的一片苦心。”
“老爺爺我會的。”
老人一聽,一驚。想了想對肖山說:“老爺爺我可當不起,這樣吧,我就托大叫你小山吧,以後你就叫我夏老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