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之後,古歌便徑直去尋神箭候。
剿匪,雖然古歌還不大了解,也知道事情絕然不容易。不然,所有匪類早被神箭候給剿滅了,可至今匪類依然猖獗非常,那說明顯然神箭候也沒有辦法。
所以,這個英雄,古歌從一開始便知道很難當,很要命。隻是哪一次,老白臉吩咐的事情不難,不要命。
抗議和拒絕早已經被證明是無效的,古歌跳過了這個過程。他不但跳過這個過程,還跳過抱怨的過程。
他前去尋神箭候,便是為了剿滅匪盜。
兵家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古歌要剿匪,他至少得對於整個日南府周邊的匪類有大體的了解,這是最起碼的,不然那就是盲人瞎馬。
神箭候對於日南府周邊的匪類,他應該是那個最了解的人,所以古歌自然要向神箭候請教。可惜,不論是神箭候,還是新任知府萬春流,他們都還要繼續主持府試的考核。
最後,古歌在得到萬春流的同意之後,在知府府衙翻看關於所有匪類的各種卷宗。
卷宗很多,用專門的地方進行單獨存放卷宗。在這諸多卷宗之中,記載著匪類多年之罪惡,可謂罄竹難書。
古歌看到那歸類得整整齊齊,那一排又一排的卷宗之時,忽然有一種進入圖書館的感覺,心神頃刻之間不知道被什麼觸動到了。
當他開始翻看卷宗,看著某年某月某日,哪裏匪類在凶狂,似乎都能紙張嗅出濃烈的血腥之氣來。
太多關於匪類的事情,太多慘絕人寰的事情,看了一陣,古歌便有一些不適,直接舍棄這些卷宗,轉而去查近幾年盤踞在日南府周邊,那些匪類的檔案。
“水龍湖,匪首水一天,紫府秘境九重的修為。”
水龍湖的水匪,是日南府周邊最知名的三股匪類之一。古歌隻是看了一眼,他腦仁就疼,就有將卷宗扔掉的衝動。
紫府境秘境九重,那無限接近長生秘境了。
古歌根據藥魔蟲仙根之中,六指歡喜老魔和三變魔龍的記憶,他對於諸多武道境界已經非常了解,丹變境之後,便是紫府秘境,其後便是長生秘境。
紫府境看似隻是丹變境的下一個大境界,但丹變境麵對紫府秘境,實力可謂有天壤之別,紫府秘境九重的更不用說了。
古歌此刻對上丹變境的都堪憂,更別說什麼紫府秘境級別的了。
他揉了揉眉心,開始琢磨了起來:“小象和小鹿是肯定不能動用,老白臉肯定不允許!”
“小邪和小球他們,恐怕也不行!”
這在古歌和老白臉之間,可以說是約定成俗的,古歌隻能憑借自己的本事,休想借助自己身邊之人。至於其他,比如神箭候,或者萬春流,那便要看古歌的本事了。
“麻煩!”
古歌直接無從下手,他隻能繼續翻看起卷宗來,水龍湖的水匪,在卷宗的上最終的判斷是:被逼為匪,可酌情處置。
除去水龍湖,還有兩股匪類人盡皆知,不但凶名在外,更是臭名昭著。這兩股匪類,一者盤踞在屠龍山,一者在蝴蝶穀的。
前者自稱屠龍匪,後者自稱蝴蝶匪。
卷宗之上,對於這兩股匪類的評判,透過紙張都能看出其之義憤填膺:屠龍匪和蝴蝶匪喪盡天良,罪難書,盡該千刀萬剮。
如此的用詞,已經有很多的主觀性了,但古歌透過此,更是能感受到,書寫卷宗之人是何等的仇恨,又是何等痛恨這些匪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