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天坐了回去,繼續釣魚。他見得牛犇犇如何罕見的模樣,不由道:“牛蛋,你頭笨牛還知道大事?”
這頭笨牛,看似笨實則狡猾無比,膽子也賊大。日南府剿匪,這類的事情也多了去,這玩意從來也不在意,反而期待。
匪盜之間火拚他更興奮,前些日子他們水龍湖和屠龍山對上,牛犇犇那個亢奮沒的說了,可如今這頭笨牛,居然因為所謂的無敵浪蕩王被嚇得不行。
水一天很是詫異,同樣劉子良也是如此。
“牛蛋,說一說吧,這無敵浪蕩王有什麼不同。”
劉子良的聲音。
關於古歌,他自然知道。不論是古歌斬殺了三變魔龍,還是六指歡喜老魔,再或是離奇封王,這都是大事,引起莫大的動靜。
若說日南府這一片有人還不知道古歌,那麼這個人不是聾子,就是啞巴,或者剛出哪個旮旯蹦出來的。
所以,劉子良也知道古歌的底細,知道古歌身後有白臉醫館,也知道古歌的實力稀鬆平常。
隻是,他要牛犇犇說出古歌的特別來,牛犇犇又抓耳撓腮了。
牛犇犇憋了一陣,才甕聲道:“丞相,你可知道白臉醫館的規矩嗎?但凡到了白臉醫館,便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病人。這除了白臉醫館,還有哪個醫館會有?”
劉子良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牛犇犇去白臉醫館求醫救母的事情,所以難得他反問道:“你都說了這是白臉醫館,那這應該是白臉醫館高人定下的規矩,與那無敵浪蕩王有什麼關係,又如何能顯出無敵浪蕩王的不同來?”
“那丞相,你可知道白臉醫館的急診?”
“急診?”
劉子良微微不由一愣,如此用詞他一聽便大體明白其意,另一邊的水一天也忍不住朝這邊看了過來。
牛犇犇接著甕聲道:“急診,也是白臉醫館獨有的。急診,也絕對是古小神醫製定出來!丞相若是不信,你可以出去打聽,看牛蛋我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隨後,牛犇犇就扔出了一個炸彈:“丞相,您覺得有那一位高人,會在意泥腿子的死活?又會有哪一位高人急吼吼的,動用大神通出去給一個泥腿子急診?”
“這麼說,白臉醫館高人動用大神通,親自趕去給你娘看病的事情,這是真的了?”
劉子良忍不住笑了笑,這他是有些不信的,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當然是真的!”牛犇犇很激動,“我娘,已經給那一高人立了長生牌,每一次吃飯之前都要拜一拜,如何能假得了。”
“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劉子良依然不在意,悠悠道:“那至多不過是,那白臉醫館高人一時興起罷了。”
“不是一時興起!”牛犇犇更急了:“那是因為古小神醫的緣故,白臉醫館的高人才會如此。古小神醫能使喚得動白臉醫館的高人!”
他自覺將最重點說了出來,可是話出口之後,卻感覺非常不對。他不安的理由,似乎根本也不是因為此。古歌與所有人不同,也根本不是此,可他卻無法用言語說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
劉子良依然不在意,衝著牛犇犇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說:不要在一旁咋呼了,影響他品茶釣魚。
牛犇犇幾乎氣炸,指著劉子良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個麻子你知道個屁?你臉上有多少麻子都不知道,你知道個仙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