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走盡,正當燕鴻衛打算帶著藤原繞到正門,去看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股很洶湧的風從身後刮了過來。燕鴻衛迅速一矮身,同時左手用力按住了藤原的的肩膀,把他直接按趴在地上。一隻白色的巨爪劃過燕鴻衛翹起的那一縷頭發,接著巨爪又往下麵抓去,又是轟隆一聲,白色的巨爪抬起,地麵上出現了幾道淺淺的裂縫和五道深深的抓痕。
巨爪的主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抓過的地麵,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的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喂,畸形兒,你是在找我嗎?”這隻虛怒吼一聲轉過身,揮舞著巨爪,想要給站在它後麵向它挑釁的那個人,來上一下子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直接砰地一聲從空中摔落到地上。這隻虛想掙紮著起身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緊接著一隻穿著膠底帆布鞋的腳狠狠的踩在了它的腦袋上。
原本應該是很結實的水泥混凝土的地麵,這時候卻脆弱的如同一塊易碎的餅幹,砰地一聲後,緊接著是嘩啦啦的碎響,地麵崩起的碎石塊濺的到處都是,一塊小小的碎石甚至還打在了站在遠處藤原的臉上,瞬間一塊紅斑在他的臉上擴散,而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樣。藤原瞪大眼睛看著前麵一腳踩碎了地麵的那個人,嘴裏自言自語道:“原來前輩還是個超能力者!”
虛的腦袋直接被燕鴻衛一腳踩進了地麵裏,看著這個矮小的和正常人一樣卻有一隻巨大的爪子的白色虛,燕鴻衛心說這就是傳說中擁有普通大虛戰鬥能力的特殊虛,好像有點弱啊。正當燕鴻衛想著到底該怎麼處理這隻虛的時候,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燕鴻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穿著黑色和服的洋蔥頭少女,眨了眨眼說道:“死神?處理公務?好吧,交給你了。”說著話,燕鴻衛直接挪開了自己踩在虛腦袋上的腳。
洋蔥頭少女愣了一下,那張清冷的臉突然出現發愣的表情,竟然讓燕鴻衛覺得有一種別樣的萌感。發愣呆萌的表情稍縱即逝,看著地上那隻有著一隻巨大爪子的虛,洋蔥頭少女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的手放在了腰間掛著的那把武士刀上,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燕鴻衛聳了下肩膀說:“這是個秘密。但是我是個好人,而且我也不是你的敵人。所以,哎,小心!這隻虛要起來了。”
燕鴻衛的話還沒說完,躺在地上裝暈的虛揮舞著巨爪朝著洋蔥頭少女抓了過去,洋蔥頭少女不慌不忙的矮下身迅速的拔出腰間的利刃,一道銀色的光影伴隨著一聲清吟在白色巨爪上劃過,巨爪在空中停滯不動,然後洋蔥頭少女身影向後一閃,把刀緩緩插回刀鞘。
白色巨爪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緊接著被斬斷巨爪的虛發出刺耳的慘叫,從地上竄了起來飛到半空中,想要打開虛圈逃離這裏,卻被燕鴻衛當頭一腳重新踢回到地麵上,緊接著被洋蔥頭少女一道劈在了額頭的麵具上麵,這隻虛連同那隻被斬斷留在地麵上的巨爪,化成了發著光的靈子慢慢消散在空中。
解決完這頭虛,洋蔥頭少女輕舒了一口氣,把刀收回到刀鞘,抬頭看著已經拉著還在發愣的藤原走遠的燕鴻衛,低語了一句:“他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已經消失的滅卻師?”洋蔥頭少女搖了搖頭,雙腳微微用力飛到空中,接著身影一閃,消失不見。過了一會,一隻純黑色的貓從陰影裏走了出來,先抬頭看了看洋蔥頭少女最後停留的地方,又回頭看了看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的燕鴻衛,用一種奇怪低啞的男人嗓音說:“又有奇怪的家夥出現了。”
盡管剛親身加入到一場熱鬧中,但燕鴻衛覺得還是的到那條街去看看,畢竟從那裏混亂的靈力來看,那條街的熱鬧可能要更好看一些。想到這,燕鴻衛便直接一扭身拐了個彎,拉著藤原換了一條路,朝著那條街走去。藤原被燕鴻衛扥的趔趄了一下,從呆滯中蘇醒了過來,他走在旁邊,神情複雜的看著燕鴻衛沉默不語。
注意到藤原的神情,燕鴻衛一邊往前走一邊對藤原說:“怎麼了,藤原?覺得世界觀受到了衝擊?這個世界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的。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像佐藤先生那種有錢有勢的人,憑什麼對我這種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這樣客氣。但是你要記住,要遠離今天的這種事情,像你平常一樣的遠離。不要因為今天的事,變成了無論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想往上麵湊。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承擔不起的。好了,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再去看一個熱鬧,然後就好好的回家睡一覺吧。對了,你現在可以看到那些虛了嗎?”
藤原一臉茫然,燕鴻衛笑了笑說:“看不到其實是好事,可以不會因為好奇而遭受危險。記住你遠離危險,危險也會遠離你。剛剛說的話,應該是白說了,還以為你已經看得見那些東西了呢。”藤原依舊是一臉的茫然加迷惑,他摸著腦袋說:“前輩,我當然知道要遠離危險,但是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還有,前輩你是超能力者嗎?剛剛和你打架的那個也是超能力者嗎?那個人的超能力是隱身嗎?我怎麼看不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