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發男點了頭,燕鴻衛驚呼道:“真見過?什麼時候見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其實我剛剛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信嗎?哦,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了。那到底是什麼時候見的,昨天?昨天早上?不對,是昨天中午,什麼地方呢?公園?十字路口?步行街?巷子口?還是,這個地方。”
燕鴻衛一邊說一邊注意這遊方先生臉上的表情,其實沒有什麼用,因為遊方先生從燕鴻衛把‘真見過?’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臉上就再沒出現過正常的神情了。燕鴻衛看著遊方先生那雙不管眯不眯眼都很小的眼睛說:“昨天中午,在這個地方,咱們兩個見過?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收拾桌子上的盤子時候偷舔手指的那個服務員,對吧?”
“我沒舔過手指!”遊方先生衝著燕鴻衛喊道。燕鴻衛點點頭說:“哦,這樣啊。那初次,嗯,不應該說初次了,這樣說吧,第一次正式見麵,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燕鴻衛。”遊方先生愣了一下後,笑著說:“初次正式會麵,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遊方先生。”燕鴻衛眨了眨眼,什麼情況,自己稱呼自己為先生,這貨也太那什麼了吧!而且這個稱呼,哎。
從燕鴻衛的神情,遊方先生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他笑了笑說:“我的名字曾經給我帶來一些困擾,當然現在這個困擾看起來仍然存在。我的姓是遊方,名字是先生。因為名字有點奇怪,其實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兩個字的名字。”燕鴻衛點點頭說:“哦,你好,先生。”遊方眨了眨眼:“是前兩個字。”燕鴻衛也眨了眨眼:“方先?”遊方歎了一口氣說:“算了,隨你怎麼稱呼吧?”
這時,黑衣利落男新竹回到後院,走到佐藤的身邊輕輕耳語了幾句。於是,站在一旁的佐藤看著聊得很‘開心’的兩個人,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燕先生,遊方先生,席宴已經準備好了,不如咱們去席宴上邊吃邊聊。”燕鴻衛挑了挑眉毛,看了遊方一眼後,轉過頭看著佐藤說:“不是矮桌跪坐的宴席吧?”佐藤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已經清楚燕先生和遊方先生習慣的我,自然不會犯下重複性錯誤的。”
聽到佐藤的話,燕鴻衛笑了笑,轉過頭衝著遊方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吧。看樣子你應該是趕著飯點來的吧,一到就有飯吃。不像我,來的有點早,給人家幹完了活,才能吃上飯。你說是吧,佐藤先生。”佐藤眯著眼睛笑了笑說:“燕先生說笑了。”
佐藤、燕鴻衛、遊方三個人跟在新竹的後麵,來到了前方庭院右側的一個八角旱亭中。亭子的中間擺著一張黑色的巨大圓桌,桌子上擺滿了精美的食物,三副碗筷、三壺白瓷瓶的酒和三個黑色的木質圓凳成品字形,擺在桌子上和圍在桌子的的外圍。燕鴻衛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太大的食欲,但是即使沒有食欲,作為一個偉大的美食家(吃貨)燕鴻衛表示自己還是可以嚐試一下,看看這些看起來很漂亮的食物的味道到底怎麼樣。
等佐藤和遊方都坐下後,燕鴻衛才在自己早就選好的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站在一旁的新竹給三個人分別倒好一杯酒後,就在佐藤的示意下直接退下離開了。佐藤端起酒杯對燕鴻衛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幹了一杯酒,燕鴻衛和遊方也跟著喝了一杯。接著佐藤又對遊方說感謝他這段時間來對自己的幫助,然後又喝幹了一杯酒,燕鴻衛和遊方又跟著喝了一杯。
在佐藤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上酒,端起來打算說些什麼喝第三杯的時候,燕鴻衛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佐藤先生先把酒杯放下,第三杯酒就不用喝了,您接下來想說的話我也能猜到。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不合規矩,但是我還得說您已經是這種身份的人,這些年想必也不太在意一些規矩了吧。而我在這裏無牽無掛、無拘無束,也不太想遵守這個酒桌上的規矩。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複雜的人情,隻是各取所需的利益關係罷了。遊方先生,你也是這樣想的吧。”說著話燕鴻衛把目光放到了遊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