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往上看去,隻見得,在離我三十米左右的一處岩壁上,有個一人高的洞穴。洞口處,一個異常魁梧的洞穴人,正居高臨下俯視著我們。
沒錯,是俯視!
它與其他同類不一樣,在他眼睛的位置,有一隻獨眼!
我看向它的時候,它的手剛好鬆開弓弦。他手裏拿著一把木弓,弓弦是用一種黑色的藤條做成,箭矢是石塊磨成棱形,綁在筆直的細木棍上,看似簡陋,殺傷力卻非常驚人!
若不是有安全帽的保護,怕是這一下,就要把我腦袋射穿!
“小心那射箭的家夥!”我一指獨眼洞穴人,大喊起來。
其他人也第一時間注意到它,臉上都露出驚駭的表情,連忙把身體緊貼著岩壁,盡量減少射擊角度。
不知道是角度不好,還是因為弓箭沒射穿頭盔,以為殺傷力不足。獨眼洞穴人隻射了一箭,便把弓丟到一旁,抄起石器長矛,從岩洞口一躍而下。
雙腳穩穩地落到地麵,然後舉著長矛仰頭咆哮。在它的咆哮聲中,跟捅了馬蜂窩一般,四周的角落裏,頓時傳來無數回應聲。緊接著,其他洞穴人一個接一個地從暗中竄了出來,一眼望去,怕是有好幾十個!而且數量還在急速增長。
獨眼洞穴人一馬當先的朝我們衝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十個同類。剛才還仗著人多勢眾的我們,立馬成了弱勢方,麵對這麼大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夥,我們隻有一條出路,就是逃!
可是,濕滑的地麵成了我們最大的阻礙,地麵上東一塊西一塊的苔蘚,踩在上麵,使不上力不說,還總是打滑。而作為當地的“土著”,洞穴人似乎能無視地形阻力,在濕滑的地麵上,一個個健步如飛。
二十多米的距離,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被它們追了上來。
衝在追前麵依舊是獨眼洞穴人,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它認準了我,一靠近,就拿長矛向我猛戳。石製的矛尖,被它打磨得光滑鋒利,不輸一般的鐵器。感覺到一股刺骨寒意襲來,我下意識一躲,長矛從我胸口堪堪劃過。
它本想抽回來再刺,可就是在這轉身的功夫,我手中的手電光線,正好照射到它的臉上。它突然尖叫一聲,長矛也不再刺,而是用手捂住獨眼。
我看得清楚,它手指縫隙處,湧出大量的液體。
。
“有門!”
我心中一動,大喊起來:“這貨有眼睛,怕光,用手電照他!”
刹那間,六七把手電的光同時照到了它的頭上。我們用的手電,可不是一般的家庭用品,而是工程手電,光線比一般的更強。普通人被這麼照著,也會被刺激得流眼淚甚至短時間致盲,更別說常年呆在地底的洞穴人。
就好像開夜車時,突然被遠光燈直射雙眼。被那麼多手電同時照射,獨眼洞穴人頓時痛苦無比,捂著眼睛狂吼起來。
這家夥的應該屬於頭領身份,它一吼,後麵跟上來的普通洞穴人們,也停止了對我們的追擊,自覺性的拱衛在它身邊,防止我們對“首領”更多的傷害。
趁著這個時間,我們趕緊往回逃,一直逃出了二三十米的距離。與離遠了,光線漸漸分散變弱,獨眼洞穴人也適應了光照,痛苦也得以緩解。但它卻停在原地,不敢繼續追擊——或許是剛才的痛苦,讓它產生了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