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發現了我這邊的情況,全湧了過來。此時,蘇倩已經撤掉了纏在鬼親衛頭上的長發,頭盔裏現出一張慘白僵硬的臉。他們看著這張臉,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那邊,臉上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頭,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蘇倩一閃身,飄到我的身前,質問著關師爺。一頭秀發在半空中快速舞動,似乎對應著她憤怒的心情一般。
“額……這個。”關師爺麵露為難之色,他是看出來了,若說不好免不得又要挨上一頓。
我拍了拍蘇倩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這是意外,過去就好了。”
關師爺連忙借坡下驢道:“是啊是啊,之前是失策,都怪我。現在大家都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蘇倩回頭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退到了旁邊。我對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她臉上的怒氣這才消散許多。
這一次靠著蘇倩的幫助,算是有驚無險渡過。雖然我險些被開了瓢,但也不都是壞事。至少,經曆了這一次,我們倆先前的尷尬情緒,被無形的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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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你來看看,這個家夥你見過沒?”我招呼二虎過來認人,他瞪著一對燈泡眼看了好久,搖頭,說以前沒見過這人。四人組的其他三人也跑上來辨認,都說沒見過。
恐怕這家夥是鬼王埋下的“暗釘”,平時不以真麵目示人,關鍵時候才露出真身。這老鬼頭,挺有頭腦啊!一時間,我們對鬼王的顧忌,又多了幾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台階上的那副金甲:“關師爺,你說,那金甲裏,會不會也有東西?”
“說不準,咱們靠近些看看。”
我們一起上了台階,近距離的觀看那副金甲。金甲做工很精細,隔了那麼多年,在火光的映射下,還閃著光亮,顯示著它的不凡。但金甲之中,並沒有黑氣流轉,完全就是一副空甲的狀態。
我們研究了一陣,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蘇倩把頭發從縫隙裏伸進去,在裏麵攪和了一陣,又從另一邊伸出,也沒什麼反應。讓我們更加確定,沒有問題。
關師爺分析,這副金甲雖然是鬼王所有,但多半是禮儀時穿的,不上戰場,所以沒有沾染血氣煞氣,成不了鬼甲。這一點,也從鎧甲上沒有什麼劃痕損毀看出。想來,是他死後作為陪葬的用品,放置在這,彰顯其身份。
其間有個小插曲,狗四看金甲漂亮,把頭盔取下來戴在腦袋上,卻被我們製止了——這死人的東西,能隨便戴麼?
他鬧了個沒趣,隨手把頭盔扔到了一邊。
確定了金甲無事,我們便回去研究棺木。下台階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金甲一眼,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總感覺,這盔甲有古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古怪。
或許是自己多疑吧,我這樣解釋著,便沒有再往深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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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鬼王的棺木上,這棺木比一般的大很多,寬度和高度,跟小轎車差不多。棺身表麵由紅黑二色組成,紅色是表色,然後在棺木上麵,用陰刻的手法,刻出了龜、鶴、蛟等形象,顯現出黑色的底色。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木質潤滑而堅硬,還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恐怕是傳說中的沉香木。能用沉香木做棺材,這人生前肯定很得皇帝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