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她,真的想我了?”聽到這個消息,王柯文興奮得滿臉通紅,隨即又不太確定地問了我一句。
“那是當然,難道你沒聽出來麼?”我咧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恭喜你,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咱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王柯文連連點頭:“下一步該怎麼辦?”
“還是寫信。”我伸出一根手指:“今晚寫好,明天就寄。你已經‘消失’近一周了,如果再消失的話,人家就忘記你了。不過呢,這次寫的要和之前不同,你應該適當提點要求。”
“提啥要求?約她出來見麵?”
我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著急的。”
“這個,嘿嘿,能不急麼。”王柯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見我不置可否,立馬轉換口吻道:“都聽飛哥的,你說怎麼就怎麼。”
我摸了摸下巴,沉聲說道:“約出來見麵還有點急了,為了保證你的成功率,我決定在此之前先做一次試探。我所說的提要求,也在這試探之內。你想想,以前都是你問,她答,感覺你是個求教者的角色,地位不對等。當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為了走進她的生活。但這個時候卻不行了,必須把你們擺在相同的地位。”
王柯文聽得直點頭,嘴裏念叨著:“對,是這個道理。那麼,我們該提什麼要求呢?”
。
“這個嘛……”
我想了想,眼睛在四周遊離,最終定格在放在桌麵的書上。心中一動,把書拿到手中,隨意地翻開某一頁,指著上麵的一句話說道:“咱們的目的是試探,看她心中是否有你的位置。至於要求的內容,卻不那麼重要。那就……那就讓她讀這句話吧。如果她同意了,並且在廣播中讀了,那麼恭喜你,你在她心裏是有地位的。”
王柯文接過書,看著我指著那句話,自言自語地讀了起來:“愛情啊,當你手拿著點亮了的痛苦之燈走來時,我能夠看見你的臉,而且以你為幸福……啥意思?”
讀到最後,他抬頭看我一臉的迷茫表情。他搞不懂,什麼是痛苦之燈,又為什麼是幸福。隻能求助的看著我。
“選的不錯,泰戈爾飛鳥集。”我吹了個口哨,表情滿是得意,“就是說,愛情是痛並快樂的。難道你不覺得麼?”
“有點,有點。”
隻是有點麼?如果不痛苦,你會為了她上吊?還是在對方不認識你,你一個人單相思的情況下。我大大的鄙視了他一下,指了指那句話道:“這句話不錯,很符合你們倆現在的心情,也很隱晦,不顯得那麼突兀。你把這句話寫進信裏,並希望她閱讀出來。之後,就看她那邊的反應了。”
王柯文興奮得連連搓手,奮筆勤書起來。一封信他隻用了十多分鍾就寫完了,看來這段時間把他給憋壞了,想對梅雨荷講的話,在心中預演了無數次,所以才寫得那麼流暢。等他寫完之後,把信交給我檢查,我看了一遍,覺得大體上沒啥問題,但是,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到底是哪兒不對呢?
我側著頭想了一陣,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好點子,一拍大腿道:“我說哪不對了,是語言啊!這句話直譯過來很繞口,但英文原版就不一樣了。對,就是這樣。柯文,這信你重新寫一遍,這句話用英文寫。她不是會英文麼,讓她用英文來讀。”
“可是,我不懂啊。怎麼知道她念的是什麼?”
我氣得一拍他腦袋:“笨啊,管你懂不懂。這隻是一次試探,我們要的是她的反應,試探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