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我把勾魂使者收拾了一頓,結果剛轉背的時候,身後又來了一個。新來的這位,也和之前那位一樣,都屬於長了一“根”脖子的生物。在偷襲未果之後,竟然放棄了對我的糾纏,轉而把一口黑氣,噴到了前麵那位的頭上。
眨眼間,濃煙就彌漫在他的臉上,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景象,這場麵挺讓人生疑的。
我帶著防備的心,悄悄退到關師爺身邊,低聲問道:“這家夥是什麼毛病?相煎何太急?”
“暫時看不出來。”關師爺搖了搖頭:“現在形勢不明,最好不要輕易上前試探,靜觀其變就好。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我們就遠遠地看著。那家夥見我們不上前,似乎少了些防備,把更多的精力對付在前一個的身上,似乎感覺一口黑氣還不夠,又噴了兩口。
做完這個時候,便扭著脖子,如蛇一般盤旋在黑氣的左右,仿佛在防備外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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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真沒想要趟這渾水,誰知道對方在搞什麼古怪呢。便繼續站在原地,忍不住又問道:“關師爺,你見得多。我問個事啊,這地府的臨時工,是不是都是一個造型?”
“你說黑方帽嗎?那倒是的。”
“嘿,我是說一根脖子!”我說著,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關師爺白了我一眼,一臉不屑道:“什麼一根脖子。讓你多讀點書你不聽。那叫鵝項倀。屬於惡鬼的一種。平日裏算是比較難見的,今天湊齊了兩隻,也算是難得。”
“什麼鵝項倀,不就是長脖子鬼麼。咬文嚼字幹嘛。”
關師爺搖了搖頭:“先前我也以為是長頸鬼。但多看了幾眼,這才確定,原來是鵝項倀。”
我不服氣道:“不一樣麼?都長了一根脖子。”
我的語氣引起了關師爺的不快,伸手給了我腦袋一下,罵道:“能一樣嗎?你知道什麼是倀嗎?俗語道為虎作倀。這倀,必須要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後才會變成倀!而這鵝項倀,是老虎在吃人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遺留下了完整的脊椎和腦袋……”
“額,這一段能說簡略點嗎,我聽著惡心。”
關師爺橫了我一眼:“反正,就是那種情況的人,成鬼以後,就變成了這個模樣。這東西平時很難見到,也容易與長頸鬼搞混。沒想到,今天竟然一次性看到了兩隻。”
我忍不住小聲嘀咕道:“能不稀罕嗎?這年頭連野生老虎都沒幾隻了,被老虎吃的人,就更少了!”
關師爺瞄了我一眼,指著那家夥說道:“今天讓你長點見識,看到沒有,他們的額頭上都有個淺淺的王字。那就是倀鬼的特征。”
我仔細瞅了瞅,確實是有的。不是關師爺提醒,我還以為那是她的抬頭紋呢!我說嘛,看她這年紀,死前也就二三十歲,哪來那麼深的抬頭紋。
我胡思亂想著,關師爺那邊繼續賣弄道:“鵝項倀和一般的倀鬼不同。他們沒有身體,隻有一隻腦袋連著脊椎。所以他們害人的時候,會把自己的腦袋和脊椎,依附到受害者的身上,兩者成為一體,然後就……哎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