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隱蔽!”也不知道是誰在大吼,這幾個男人扔下了馬車,像兔子一樣飛快地衝進了森林。
斯特芬尼那種迷糊的感覺又湧現了出來,她沒有跑反而呆呆地看著空中的那兩個黑點,現在的這個身體比原來強的一點就是眼睛不再近視,相反好得很,甚至能看到飛機的螺旋漿在狂轉。在這一瞬間,她的大腦是一片空白。
那架飛機幾乎是擦著她的頭頂掠過,猛烈的狂風吹掉她的船型帽,並把她掀倒在地。路麵上的雪被經過車輛碾壓的結實,兩條膝蓋重重地磕在了上麵,疼痛使得她大叫了一聲。
當她披頭散發的爬起來之後,發現了自己的手掌部淤青了一片,在前世她也坐過飛機,也瞧過空展,但是這種針對性的飛行卻一次沒有見過。
我應當怎樣辦呢?斯特芬尼木然的大腦想,我是不是馬上逃到樹林裏去?也許是恐懼還是什麼,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忽近忽遠,有一種朦朧地不確定感。這種感覺隻有連續玩上十幾個小時的魔獸世界就會出現,現實和虛幻的界線變得不清楚。
下意識的,她又抬頭了看了看空中。也許是覺得這個目標過小不值得浪費精力也或許是因為他們認為這是個民用目標?其中一架飛機可能基於這個判斷又重新俯衝下來,這次的速度就慢了許多,那名飛行員發現了地上是一位女人,所以興高彩烈地衝著斯特芬尼揮手致意。
“這些下半身的美國鬼子!”斯特芬尼看著遠去的飛機長出了口氣,做為一個半吊子軍迷,美國人的婊子是很有名的,尤其是在日本。
森林裏的幾個同伴見到沒事,但都走了出來,馬車夫看了看她,倒是沒有說什麼。另外幾個家夥倒是一臉吃驚的樣子,其中一個還小聲嘀咕:“不管怎麼說,有個女人還是不錯”
大家的情緒都變好了些,他們看斯特芬尼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但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就在路的前方,隱約傳來了悶悶的爆炸聲和機槍聲,很快濃煙飄揚起來,空氣中也出現了焦糊的味道。
“是她們!”斯特芬尼能夠猜出前麵不幸的人是誰,而腦海裏顯現出那個微笑的姑娘,現在也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樣,會不會遭受可怕的命運。
大約又過二十分鍾,剩下的幾個男人在一齊嘀咕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上路。這一次,路上卻沉默地很,那幾個男人不再嘀咕,都露出一副擔心的可憐相,隻有馬車夫好些,但斯特芬尼看到他掏出個十字架親了一口,還嘟囔了幾句,估計是保佑自己之類的。
斯特芬尼這時才感到饑渴難耐,才想起早晨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轉過背包,掏出瑪麗給的那塊黑麵包準備吃些墊墊肚子。但嚴寒早就使這塊麵包凍得像石頭一樣堅硬,她用勁咬了幾口,卻隻有一些碎屑掉了下來。
沒用辦法之際,她隻能從背包的醫藥箱中取出一片小刀,把麵包擱在車板上用力割取。努力之後,終於切下一小片,但馬車一顛,那片麵包就掉落到一邊,消失不見了。斯特芬尼罵了一句,繼續努力,這片結果好些,她用自己凍得僵直的手剛剛捏起,卻因為發抖又掉到了路上。
趕車的大叔低聲說了句:“你如果再這樣,就會什麼也吃不到了。”說完之後,遞過一個小酒壺,“喝點吧,會暖和些。”
斯特芬尼接過酒壺,喝了幾口,酒的味道很淡,不要說中國的老白幹或者燒刀子,就算是中國的38度女士酒也比這個要烈得多。
大叔有些吃驚,“我還以為女士反應會強呢!”
這點酒算啥啊,不算大學裏喝得劣質白酒,就算工作後那些酒隨便那一種也比這個要度數大得多。但白酒還是發揮了作用,肚子也有了些熱呼勁。看來雖然她穿到了一位女孩身上,但前世那點酒量看來也跟著穿過來了,一點也沒有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