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完這話兒停頓,黨為民知道他可能覺得收入低了些,便又補充上一句:“老師付,現在公司正在整修,所以暫時幾天沒有業務。您的這份收入是工資收入,將來針對業績會有績效工資。”
聽到這話,老兒放鬆了些,笑了笑道:“我其實對錢是不在意的,主要是呆不住,孫子也大了,能出來跑跑當個散心。請問您貴姓,是經理嗎?”
黨為民取出金玉蘭香煙給老頭一支點上,自己抽了另一支,“免貴姓黨,自己搞得小公司。”
“這個姓不錯,挺曆害的。”老頭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黨老板,真是個能耐人,這麼年輕都能創業了”
“別這麼稱呼,叫我為民就成了。自己就是找個活兒幹,又沒有當官的老爹,不然會餓死的。”黨為民接過老頭的遞過的證件,看了一會兒,“於師付,那就這樣。你要忙呢,就先回家,過兩天我通知您。如果不忙,就在這兒幫我看會兒攤,公司還得再招些人。”
“行啊,沒有關係。”於師付倒是很客氣,“反正我也沒事。”
說也奇怪,一開始有人來,立刻報名的源源不斷,應聘最多的就是那個辦公室的位置,照許多人看來,做那份工作即輕鬆又說得上有些麵子。想申請會計和出納的人也不少,坐辦公室總比當工人強多了,雖然收入不一定比得上一線人員。
有一位姓趙的大姐黨為民感覺滿意就把她的資料放在抽屜裏,沒有混雜在其它的材料中。出納員,他招了一位原來就在一家商店當出納的二十多歲的胖姑娘,她是由於生孩子在家裏呆了三年,剛剛出來。工人也陸續地招得差不多,投遞了三十多份報名表,其中一半是初中學曆。黨為民本打算將這些初中學曆的扔到一邊兒,可又一想,學曆不一定真實反應水平,那幾張職業高中的人士也可能不怎麼樣,索性留下,將來萬一不合適也有個更換。
到了下午五點半,招聘會結束,黨為民把自己手機號留給於師付就撤了,他得看看那幫子民工把活兒幹到什麼地步,再加上昨天夜裏準備不足,從異空間拿出的油漆不多,明天必須準備更多些材料。現在一開始動工,黨為民就覺得錢不太夠用,來安家莊市之前已經攢的差不多兩百萬,以為做一個小廠子完全夠了,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因為大量金錢都用來“公關”,所以比計劃的要花錢多,這也算“國情”的一種吧。
回到自己廠子那邊兒,發現民工們幹得仍然是熱火朝天,黨為民有點感動,正琢磨著給他們來點福利什麼的呢。工頭兒來了給他講了講今天的完成量,他才明白,上午11點至下午3點半,民工們是不幹活兒的,原因就是“太熱”。
不是說中國工人最能吃苦耐勞嗎?昨給印度人一個級別了?黨為民仔細想了想才明白,自己這個施工隊是雷老虎的關係,說不定都是附近村民,他們才不盼著工程早點完工。
“要是我當初打包定額就好了。”黨為民後悔了,“現在都是計時算帳,他們才不著急呢。”
可能看出黨為民的擔心,包工頭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肯定會在一個星期內將裝修全部搞完,中午雖然不上工,但是相應下班也晚,到晚上8點才會收工,黨為民這才釋然。
這一天主要是鋪開攤子,將廠房一側牆拆掉一部分以便安裝中央空調和高壓淨風裝置,牆體要重新粉刷,二層小辦樓除了有一間房要特別處理外也要重新刷一次油漆,原來蓋的職工宿舍已經破爛不堪,需要重新蓋,為了省錢就直接用板式房。另外最重要生產機器也要倒騰進廠房,這個工程隻能等到裝修完畢,新員工沒有上班前做到,否則當地人一但發現沒有車輛運輸而機器憑空出現會懷疑的。
接下來的幾天,黨為民白天盯著民工們搞裝修,半夜裏從異空間向外搬東西。現實世界能有的就從俠盜車手世界裏往外倒騰,例如辦公桌椅、辦公家俱、裝修材料都是一堆堆地向外搬。黨為民為了給人一種小公司的印像,索性大部分都從原有辦公室拆用過的物品,免得當地人以為他有錢全用新家俱。
可是平常用品容易,但生產設備向外搬可就困難了,體積太大是最大的麻煩,黨為民能夠控製的空間體最大也就31.4立方米,而這些設備整體都比這個要大。所以他隻能一一拆開,然後分解運進現實世界。而對於他來說,拆開一套機器是件不算難的事兒,但重新組裝上並且能保證原先的質量,這個非常困難。黨為民現在對當年拆開一套TB51核動力裝甲最後無法拚在一起的事情仍然是記憶猶新,即將從DOOM3世界中拆下來生產設備過去用來生產火星基地上的化學合成物質,技術上異常先進,這就同時帶來了對安裝的苛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