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救援船隻,海麵上漂浮的眾人總算是安下了心,可是被救向船時的待遇很糟糕,直接被掛上網兜的幾個杆子夾扯著上了船,如同撈雞撈鴨一般。
船上幾個印度人也不著急,一邊互相大聲談笑著一邊不緊不謊地把泡得發白的諸人一一撈上了船,然後就那就樣徑直的往甲板上一丟。黨為民也被兩根大木杆撈上了船,被濕淋淋地丟在了一邊兒。正在談笑中的人群中有一名警察模樣的胖印度人,看到了他就是一愣,雖然黨為民滿臉是傷,可是仍能看出長像跟本地人不同。
“你?你是那裏人?”那名警察用木棍桶著黨為民問道,滿臉的疑惑。
“我是中國人,也坐這架飛機。”黨為民不動聲色地將木棍推到一邊。
“你有沒有證件?你是不是企圖偷渡到我們印度?”那名警察兩隻眼睛瞪圓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黨為民提前了做了功課,一個小小的背包緊緊地掛在了他的身上,裏麵裝著湯夢龍的各種證件,他取出湯夢龍的護照和印度政府開具的居住證明遞了過去。
“我在印度呆了快七年了,這裏是長期居住證明,而且我有工作。”
那個胖警察接過證件反複的觀看,然後不停來回在證件和他的身上掃來掃去,也不說話,保持著沉默。黨為民開始還真沒有反應過來,可畢竟在國內混了幾年很快就明白了要幹什麼。他笑了笑,又從小包裏拿出一份健康證明,在裏麵夾了一張500盧比麵值的鈔票遞了過去。
“對了,警官,我這兒還有一張證明,你再看看。”
那個胖警察接過那份健康證明,打開一看,右手輕輕一抹,將那張鈔票捏在手中,然後裝模做樣的又瞧了一會兒,然後將所有證件遞了回來。
“你的英語說的真不錯,是不是在我們印度學的?”
“嗬嗬,我們公司有許多美國人,主要跟他們在學。”黨為民小心翼翼地幾份有些潮濕了的證件塞回原包中,頂了回去,自己可是用輻射中的學習機,正宗美式發音,“對了,為什麼沒有官方救援船隻?”
“別提了,我們的官員正在開會討論如何辦理呢。你受傷了,過一會兒我們會把你送到公立醫院治療的,放心,我們公立醫院治療是免費的,包括外國人。”
“多謝了,警官。”黨為民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能感覺到自己整個臉估計腫得跟皮球一樣。他勉強睜著眼睛看著失事的殘骸處,卻發現眼前驚人的一幕。
本來平靜的海麵上,此刻開來了大大小小無數條船隻,數百名印度人正在奮力用各種工具打撈著海麵上漂浮著的東西,每條船一但撈上一件箱子什麼的,那條船上的人們便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人家印度人挺好的,雖然政府救援渣了一點兒,可是瞧老百姓,多麼主動自發的救援,真是淳樸極了。”黨為民感慨著,那些印度人雖然衣著破破爛爛的,可是心地可真不壞,跟國內一比,真是天上地下。
但這種欽佩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這條船上被救出來的一位印度人急了,大聲喊叫著,當地方言和英語夾雜在一起狂叫,他指著一條小船上的印度人大喊,而那條小船上的印度人嘻笑著,衝他做著鬼臉,慢慢地把船劃走。
“怎麼了?”黨為民帶著疑惑觀察著,半天才弄明白,原來這麼多熱心的群眾主要目的可不是來幫忙救人,而是順手撈點東西,剛才那老兄的手提箱可能比較輕,浮在海麵上,結果被人直接取走。
沒有過多長時間,幾條官方的快艇終於趕到,那些警察站在船頭,用加長的木棍開始驅趕那些圍觀的群眾,部分不聽話的家夥被棍子狠揍了幾下也就老老實實躲到一邊。
又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在晚上九點多,黨為民跟隨著其他幸存者住進了一家位於孟買近郊的公立醫院,謝天謝地,還歹坐上了印度政府派來正經的救護車,沒有坐上傳說的印度大板車。由於黨為民是滿臉的傷痕和上半身的撞擊傷,但兩條腿走起來有力,看著不算壞,所以醫護人員不怎麼注意,他自己走下的救護車,沒有被擔架抬著。
剛一下車,就感到眼前閃光燈頻頻閃動,原來是一大幫印度和外國記者正在采訪傷者,剛才都是一大群印度本地人,突然冒出了一個傷痕累累東亞麵孔,一下子吸引了眾多記者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