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種植的菜苗澆水成了黨為民每天必做一件事,每天早上七點半和晚上七點半,隻要到了這個時刻,他才能利用這小空閉暫時放鬆一下,回憶回憶當年在國內在農研所菜地種地的情景。
現在更換了住宅,那個印度小姑娘仍然每天給他洗衣服,當然洗得效果一般,衣服雖然貌似幹淨,但總有股怪味道。黨為民每天晚上都會把她送來的衣服再洗上一次,用的都是俠盜世界裏的淡水,他早就發現,遊戲裏從河溝裏舀出來的水都比印度自來水公司的水更幹淨。
每天早上在台上澆花後,他便能看到那個小丫頭站在對麵的街口等著,每天的時間都很準確,從來沒有遲到過,這樣的守信怕是國人中也比較難找到。
這一個月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黨為民每天都會給她衣服,每件5個盧比,有時送她一些好吃的時候,會很有禮貌的說聲謝謝。這在滿大街的印度貧民階層中,非常少見。
跟往常一樣,她照例早早地站在街口等著,從她那個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黨為民每天早上的行動,她舉起手來打了個招呼,那個好心的外國人真是自己遇到的最好一個人。
她低著頭,用腳輕輕地蹉著地上的青草時,黑影籠罩在她的腳上,抬起來一看,隻見幾個十幾歲大小的壞小子把她圍在了中間,麵帶著嬉皮笑色。
“喂,妮卡,在這兒躲著呢?”之中的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一臉的凶像,不像其他壞小子衣衫襤褸,而是打著領帶著裝整齊。
“沒躲。”妮卡心裏就是一驚,知道今天可是遇到麻煩事了。
“我說最近兩個月怎麼看不到你了,原來跑到這個富人區,是不是在那個富人家當傭人?”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的房子,滿臉都是嫉妒,“我再瞧瞧,有鞋穿,咱們妮卡成了體麵人!”
“我本來就是刹帝利種姓。”妮卡低聲道,眼睛四處瞧著,看看有沒有逃路。
“屁,你敢罵我?”中年男人一下子生氣起來,臉上的刀疤由白變成赤紅色。
“沒有,我怎麼會罵你呢。拉合爾大人。”妮卡回答道,身子向一邊躲去,然後突然指著一邊兒喊道,“警察來了!”
“啊,警察!在那裏?”
“快跑吧。”
“等等我。”
拉合爾看著本來氣勢洶洶的手下一聽到警察來了,頓時做鳥獸散,四下一張望,那裏有什麼警察。再看妮卡撥腿就跑,立時氣的七巧生煙,兩手一抓,拉住兩個年青人然後往地上一丟,大聲罵道:“混帳,那裏有警察,快點抓住那個小婊子!”
一聽沒有警察,本來嚇得尿褲子的眾人膽氣為之一壯,紛紛叫喊著追了上去。妮卡順著街角猛跑,前麵再轉一個彎兒就是人來人往的大道,他們肯定不敢在那裏折騰。
“行了,你站住吧。”剛才走了點神,她一頭撞到前麵的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是個警察,他皺眉頭看著前麵的女孩。
“警察先生,有壞人要抓我。”妮卡一邊看著後麵叫喊追來的幾個家夥,一邊兒向眼前的這位警察求救。
“壞人?那個是壞人?”警察從身後抽出了警棍,有點兒警惕的樣子。
“他們,就是他們。”妮卡看了一眼,那些人已經追到跟前,被嚇得想躲到警察身後,沒有想到那個警察用棍子一舉,擋住了去路。
“行了,別跑。”
那幾個年青人一看真有警察,立馬停住了腳步,滿臉的驚慌和不自在。那個警察傲慢地看了一眼他們,開口說道:“你們頭兒叫拉合爾吧?”
“嗯,對。”幾個七嘴八舌地回答。
“行,那就對了,他在那裏?”
“原來是瓦圖喀警官啊,大人您好。”拉合爾也追了上來,一看是熟人,便熱心的打著招呼。
“你這個小子在幹什麼?你領著你這幫人在大街上亂跑,如果驚動了那些大老爺,你兜得起嗎?”瓦圖喀警官明顯的不高興,這個地方是班加羅爾富裕階層居住地,他能到這個地區上班相當的不容易。如果讓這些居住的議員、官員和富人看見了這群黑社會流氓四處遊蕩,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